到了老屋,几天没有好好吃饭的我们真的是饿坏了。
江叔给我们做了好多好吃的,也在边上陪着。
济生还是老样子,夹了点素菜就能吃上一大碗饭。
江叔见我们吃的开心,也不想打扰。
可我们大概也只有在饭桌上才有时间了解这些天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江叔,你若是知道了来龙去脉,就跟我们讲讲?”我嘴里含着一大块肉,说话也含糊不清。
江叔见我们齐刷刷的都看着他,他才慢慢开口。
原来那天江叔在县城回来,已经是大晚上了。
老屋这一块有灯在晃,他就以为我们回来了。
实在也是那天太晚了,就没有过来打扰,打算一大早请我们去县里吃饭的。
可在老屋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看到回应,正常情况下,我们两家这么熟了,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江叔还以为我们有什么事情要忙,就想着给我们打了个电话约一下。
谁知道电话的那头,我们还在藏西呢。
“你们刚刚在坟头边上说的,我都听到了。那天没有听到什么爆炸的声音,我来的时候,坟头已经是这样了。”江叔摸着下巴,不明所以。
我想了想那天的情况,我是在上船之前给江叔打的电话,那会儿是上午。
后面在船上知道了师父的坟被挖了,是中午了。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是前一天的晚上坟就被挖了。”我看着济生和钟梓瑜。
毛小芳坐在我旁边,也附和道:“晚上打斗起来没有那么碍眼,而且时间点都对得上,估计就是了。”
济生摸了摸后脑:“打斗总会受伤吧?也不能都是内伤,这两方势力,难道都没有受伤吗?”
“或许有,”钟梓瑜说道:“但如果刚好这几天下了雨,血水都会被冲刷干净。而且在黄泥里不容易被发现。”
钟梓瑜说完了之后,我们都沉默了。
线索好像一下断开了,也不知道剩下的头盖骨会在哪里。
一天找不回来,我一天读不懂问阴尸记。
按照我的能力,要冰的和邪问阴师齐平,还不知道要几十年。
江叔见我们都有点着急,安抚道:“你们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等会儿出去办事,顺便到邻村问问有没有见到陌生人。”
这个还是办法不错,毕竟要离开老家,就得从邻村出去。
四面八方都得是村,连着一个庄。
他们总不能只在晚上活动,白天躲着吧。
有了江叔的话,我好歹算是放下心来,耐心等待他带回来的好消息。
江叔离开了之后,我们稍微浅睡了一下。
醒来之后都没有看到江叔的身影。
钟梓瑜醒了就开始找食材做饭。
我和济生还有毛小芳则在找工具,打算把那五分之一的头盖骨磨成粉。
人的头盖骨比较坚硬,我们花了很多时间才磨成的粉末。
看着那一小堆粉末,我心里有点难受。
我把问阴尸记拿了出来。
这算是一场法事,也马虎不得。
我把手洗了,准备好了匕首和桃木剑。
头盖骨虽然是我师父的,但这种东西还是比较阴。
若是中间处理不好了,还能有个桃木剑放着挡一下煞。
双手掐印,嘴里念着前言,开始了这一次的作法。
“吾乃问阴天师陈百岁,今日得到吾师之头盖骨,磨成粉状前来供养。请问阴尸记彰显力量,让我能看到问阴尸记的内容。”
一边说着,我一边拿起了匕首,把手划破了口子。
之前就提及过,问阴尸记每一页都用的人皮刻画而成。
后又被封印,成为了无字天书。
封面上的四个大字“问阴尸记”刻得很深,我把血滴落下去,凹槽处汇聚了我的血。
随后又把头盖骨的粉末往下倒去。
在血和粉末碰撞的时候,突然发出了一阵火光。
我特别害怕书会毁掉,连忙就要伸手去拿。
毛小芳拦了一下我:“正常的程序,你的血和我爹的头盖骨正在兼容。”
听到了她这么说,我才放下心来。
仔细地盯着看,果然问阴尸记正在吸收那血和头盖骨的粉。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黒全了,金光在黑夜之中特别的刺眼。
济生为此,故意在老屋的大院子设下了金钟罩。
我们也害怕会那两股势力的其中一方发现,随后抢走问阴尸记。
幸好,这一切都比较安全。
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我小心翼翼的翻开问阴尸记,前面的五分之一已经可以看到了。
但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问阴天师处理过的事情,用的手法。
并没有写下什么很不得了的口诀啥的。
等待钟梓瑜把饭做了的时候,我一个人待着把前面的五分之一看完了。
钟梓瑜把饭做好了,江叔也忙完回来了。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江叔给我们交代了打听来的事情。
“出去之前我故意去毛师傅的坟头看过,确实因为前几天下过雨,没有看到有血迹。”江叔看着我们,眼里炯炯有神。
我有点着急:“那你有在附近的小村问到什么吗?”
“南西北都问过了,没有。却在东村听到了有点动静。”
江叔告诉我们,路过东村的时候,故意找村民问了一些。
说是前不久有个陌生男人从我们村去了东村,一直往东北方向走的。
“他们说了,那男人带伤。如果不用什么交通工具,估计只用脚程,你们能追上去。”江叔说着,给我们指了指老屋的后面:“你们从那走,百岁应该知道路,走下去能赶在他前头。”
既然是陌生男人,应该很难问附近的村民借到交通工具。
再说,村民们平日进出大多都是自行车,车上放满了东西,也带不动多一个人。
那么我们还是有戏。
“现在倒也不用着急,你们现在出发也碰不上他。他受伤了半路就要休息,明天再走吧。”江叔给我们指点了路,我心里安心些。
两边的势力未必能一锅端,最起码能灭一个是一个。
躺在床上,我开始想着怎么样去处理。
那男人如果想要成为邪问阴师的第二把手,想必道行也不浅。
或许明天能遇上他,我得有两手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