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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虽然暴富却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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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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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家的一切又重新回到了正轨,常越提前把车还回去,安心给人家做司机,因为跟的是一个老干部,比原先他自己拉活还轻省了不少,而且老干部周六日基本上不出门,相当于还有个假;秋萍那边台里说她年头长了,给加了点工钱,还给她排队分房的资格;唯一惨的是常冬龄跟常瑞这俩兄妹,先前休息了小一个月,猛地一忙起来,胳膊不是胳膊腿儿不是腿儿。

    张慧婷跟他俩一个情况,她更闹得吓人,累的把妈带在身边,等下午不忙了,她就得坐在椅子上,让妈给按按这捶捶那。

    慧婷的妈姓陈,常冬龄和常瑞管她叫陈大妈。陈大妈按完了张慧婷,招呼常冬龄,“小九儿来,坐坐,我给按按。”

    常冬龄受宠若惊,忙摆手,“不用了大妈,我没事。”

    陈大妈瞪着她,假装生气,一把把常冬龄按下,照着最酸疼的那块肌肉一捏,顿时浑身舒爽,“什么没事,这都硬邦邦的,跟我还客气啥?要没有你们,慧婷指着自个儿能赚着钱,门儿都没有!”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相处,常家兄妹也把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摸了个八九不离十。张慧婷上学时候跟常冬龄一样,也是个溜号儿的,没考上大学,毕业之后班没怎么好好上,这么大岁数没找着主,陈大妈心气儿高,这要是别人,她心里能把人寒碜死,可偏偏这人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不紧着心疼又不行,所以就成了这么一个既嫌弃又心疼的矛盾关系。这母女俩人一会儿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妈咪宝贝叫的人牙都要酸倒了,一会儿吵起来恨不得抄家伙把对方给剁了,常家兄妹已经见怪不怪了,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吭声,不拱火,打起来的时候默默的把店里瓷盘子收好。

    等陈大妈捏完常瑞,一天里最忙的晚市就开始了。

    第一桌来的人点的菜是常冬龄最喜欢的,一人一碗炸酱面,一碟花毛,两瓶冰镇啤酒,两瓶冰镇北冰洋。

    花生毛豆都是提前煮好的,直接装盘里,等把啤酒饮料拿过去,炸酱面也就好的差不多了,后厨不麻烦,客人面前一直有东西吃,也不会来回催。

    像第二桌的这种就不太行,三五个人都是附近工地干活的,不点凉菜,自备凉白开也不用在他们这点酒水饮料,哐哐哐上来就是大硬菜,一个个饿到不行,稍微上的慢了他们能把天花板嚷嚷的掀起来。

    但是好做的不叫买卖,常冬龄瞅了一眼匣子里多的快要冒出来的钱,什么埋怨的话全咽肚子里憋成屁给放了,笑眯眯的把单子递给后厨,接着去忙后头的。

    “哎,服务员,我们这都吃半拉钟头了,啤酒呢!”

    常冬龄正在点单,忽然角落那桌人高喊,她应一声“马上”,紧赶慢赶点完了眼前这桌,从冰箱里拿出三瓶冰镇啤酒。

    那桌客人嫌弃的“啧”了一声,“我不是说了要常温的吗!”

    他这么一提,常冬龄才想起来人家确实是说过,还特意嘱咐来着,她这一忙给忘后脑勺去了,连声道歉,“实在对不住啊,我这就给您换去。”

    客人不耐烦挥手,“甭换了,等你换完我半截身子都入土了,退了退了。”

    自己做错了事,没什么可说的,常冬龄又道了歉,拿着啤酒往回走,刚一转身又听见那桌客人说,“好不好吃的也就那么回事儿吧,就冲这服务,以后咱也崩来了。”

    这话不是跟常冬龄说的,但是对方声音不算小,每个字儿都像针扎的一样落在常冬龄耳朵里。

    晚上收班,二哥过来接他们,常冬龄在车上把这事学了一遍,商量道,“慧婷,哥,咱们这店生意好,后头你们俩人也老忙不过来,我意思是咱再招俩人,你们觉着呢?”

    “小九儿啊,我觉得招工这个事不用急。”常瑞想了想说,“咱这店刚开一个多礼拜,好些人都是图新鲜过来的,以后咋样还说不准呢。到时候万一人招到了,客人又没这么多了咋办?横不能再把招来的小工给辞咯?”

    张慧婷本来有话要说,可是常瑞已经这么说了,她也就只能闭嘴了,拍了拍常冬龄,像是在安慰她。

    常冬龄摇了摇头,意思是她没事。

    车里一阵沉默,等张慧婷跟陈大妈到地方下了车,常瑞才再次开口,“小九儿,哥拦着不让你招人,你赖哥不?”

    常冬龄说,“你这操心的确实有道理,没啥好赖的。”

    常瑞叹了口气,“其实吧,最主要的也不是担心客人啥的,咱这毕竟是跟人合伙干的不是,人家慧婷还没拿着钱呢,咱这一个劲儿的往外秃噜,我怕她心里头膈应。”

    “更有道理了!”常冬龄一下子窜起来,扒着副驾驶的椅子坐直了,意有所指道,“说白了还是因为慧婷是外人,这要是当时那个谁不瞎咧咧,把人家追到手成自己人了,咱还用得着这么小心?”

    听口气常瑞就知道小妹子没生气,跟着她闹,“真是的,你说这人要不会说话他别说啊,还怕别人把他当哑巴给卖喽?”

    这话说着说着莫名就扯到了无辜的人脑袋上,常越瞪了他俩一眼,“你们俩真站着说话不腰疼,我不会说话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那还不是关心她!”

    唉,那也没辙,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啊!

    如今开饭店,他们的作息跟过去卖早点摊儿的时候整个倒过来,原先是早上起大早,就忙一早上,现在是就早上不忙,能多睡会儿。

    昨天常冬龄算账算到十二点,没想到第二天早上七点多,就让人给吵醒了。翻来覆去躲被子里也不行,把枕头压脑袋上也不行,最后带着一身起床气起来了。她出去看见北房大哥呼呼睡的正香,哈喇子直流,一点不受外面影响,她又羡慕又嫉妒,进屋踹了一脚床撒气。

    常瑞翻了个身,呼噜还打的更响了。

    “姐姐早啊。”贺若渝看见常冬龄出去之后,才跟着出去洗漱。

    人跟人是有区别的,有的人吧,睡个觉能把自己睡出一身臭汗味儿,有些人吧,光站在那,你就觉得他就觉得他放的屁都是香的。

    长得好看也不是完全没用,比如这会儿常冬龄看见贺若渝,想到这么好看的人也要早起,起床气就消了一半,还剩下的那一半让她依旧黑着脸说,“不早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她有起床气这事,不要说在院儿里,就说整条胡同都没有不知道的,槐树底下坐着下棋的老大爷们都记得她小时候,脾气一上来混不吝,送去上学的路上当街就打滚。如今岁数大一些,已经比过去收敛多了。

    要是这会儿常瑞醒着,肯定要说,“都赖我,小时候没打到位!现在这脾气,铁定是嫁不出去了,嫁了也是嫁祸于人!”

    因此见她的表情,贺若渝就知道她在闹觉,他拿过她手里的牙刷,给她挤上牙膏,然后拧开水龙头给她接水,温柔的哄道,“姐姐乖,张嘴。”

    常冬龄斜睨着他,张口,含了一口水,漱了口吐掉。

    贺若渝玉骨一般的手捏着她的小牙刷,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认真仔细的给她刷牙,怕弄疼她,所以他刷的极慢。

    “你们俩干嘛呢!”常瑞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出来,刚这一眼他差点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呢!

    完了!

    常冬龄一着急,刷牙的泡沫都给咽了,冲到她哥面前开始混淆视听,“你看我手,累的都抬不起来了!等会儿,哥,你先别说话,你听见没有,外头谁家吵吵呢?妈呀,是不是要闹出人命了?行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得赶紧去看看!”

    常瑞也是刚起,一半的神志还没清醒呢,另一半的神志上刻着老好人的基因,稀里糊涂的被她糊弄过去,“是,是,得去看看。小鹤儿,你也快跟上去,别叫她让人欺负了,我洗洗就过去。”

    贺若渝本来想借着机会,跟大哥说一些心里话,可是没想到大哥竟然被这小机灵带着跑就拐不过来了,他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把牙杯放在水池边上,跟出去了。

    闹别扭的这家不是别人,还是彩霞。她没在楼房里当阔太太,竟然跑回家来了,当初母女俩吵起来的时候她可说过再也不回家了,估计是遇着什么大事了。

    等了没一会儿,凤婶子又骂起来了,“让你甭嫁甭嫁,你非得嫁!现在好了吧,吵吵两句,让人给打成这样,窝里横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打回去啊!”

    常冬龄一惊,打?彩霞被家暴了?

    贺若渝微微蹙眉,他所知道的王隶书虽然混了点儿,但是对女人动手这事他还是做不出来的,怎么会家暴呢?

    正思索着,背后忽然多出来一个人,脸肿的好像嘴巴里含了俩大荔枝,常冬龄看了半天,才认出来这人是娶彩霞的那个大老板。贺若渝看他这样,心里陡然生出一丝慌乱,怕他说出来什么不该说的。

    王隶书委屈大发了,本来想拽贺若渝,但是又不敢,无奈之下毕恭毕敬的鞠了一躬,起身道,“贺总,您可得帮我评评理啊!”

    一直伪装成房地产销售员的贺若渝,此刻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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