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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虽然暴富却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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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屁股底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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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两人真不愧是同胞兄妹,遇到事情解决的法子都大差不差。

    常瑞端着菜刀出来,肩膀剧烈起伏喘着粗气。

    “哥你干嘛!”常冬龄这不是问句,她倒也没有太意外,忙冲上去夺刀。

    常瑞脑子也没那么不清醒,说什么也不给她,但又怕伤着她,来回躲,咬牙切齿道,“我吓唬他们的!”

    “哪个闹出人命的最一开始不是这么想的!”

    兄妹俩你争我夺时,外头人忽然敲了门,发毛的公鸭嗓带着谄媚,“这是卖早点的家不?”

    常瑞夺不过,干脆撒手直接过去把门推开,他趁对方没来得及反应,抢占先机踹刺儿头的肚子,趁他弯腰抓下他那炸愣着的几根毛,把人撂地上一屁股坐下去照狠了打!

    不知道是不是被这擒贼先擒王的架势吓着了,另外的几个人竟然没伸手帮,挪都没前挪一步,眼睁睁的看着,就差拿一把瓜子儿了。

    常瑞打小儿就磨豆子,当年家里毛驴罢工的时候,他小小的身子就能推动大石磨,真动起手来,这帮毛没长齐的小瘪三儿顶不上个儿。

    大哥整条手臂粗壮透着青筋,没打死也快把人给坐瘪了,眼看着刺儿头吐白沫子,常冬龄扔下菜刀赶紧过去拉架,“哥,差不多行了,差不多行了!”

    剩下站着的人跟着搭腔,“是啊哥,别打了,再打您手该坏了。”

    常家兄妹闻言皆是一怔,这帮人到底是站哪边儿的?

    “哥哥姐姐,消气了没有?”来人当中一个胖子又站出来了,常瑞记得他,当时泼油的就有他,刚要上手再打,就见他从身后拿出一大袋子药,对常冬龄道,“那天眼瞅着把您给弄伤了,我这心里头一直过意不去,这不,买了点儿药过来看您,我也不知道哪些个有用哪些个没用,您要不嫌弃,要不赏眼看看?”

    常冬龄看了一眼大哥,常瑞也不知道这帮人唱的哪出,但他还是牢牢的把刺儿头坐屁股底下没挪窝,万一那帮人闹幺蛾子他这也有个能拿得住的。

    胖子就一直那么举着,常冬龄心想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就知道了,她伸手接过那一大兜子药,习惯性了就接了一句,“谢谢啊。”

    “嗐,您跟我谢个几.把呢。”胖子挠挠后脑勺,跟常冬龄一对视,还有点害羞了。

    常瑞腾的一下站起来骂道,“怎么说话呢?混蛋!”

    “是是是,我们这小兄弟忒不会说话了。”他们当中的一个瘦猴儿又站出来了,拉着常瑞的胳膊像是老妈子一样的安抚他,常瑞猛地收回手他也不恼,抬手不大不小的力度给了胖子一嘴巴,然后又点头哈腰对常瑞道,“哥您说的太对了,是我们混蛋,忒混蛋了!但我以性命跟您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打今儿起您的摊儿爱在哪摆在哪摆,横着摆竖着摆都行,但凡要是有人敢说一句不是,您跟我们言语一声儿,屎给丫打出来!”

    前后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常瑞到现在都没缓过神儿来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几个人把刺儿头给抬走,他才茫然的问常冬龄,“咋回事?”

    常冬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这一大兜子药,还真都是治烫伤的药,好几样儿都跟贺若渝给她买的重了。

    常瑞琢磨道,“是不是他们要找茬儿的人不是咱们?找错了?过来赔礼道歉的?”

    从刚才常冬龄就觉得哪块特别不对,大哥这么不经意一点拨,她猛地想起来——那帮人怎么知道他们家住哪的?!

    她追到门口,却见那些人早跑没影儿了,纳了血闷儿了,头皮挠的咔嚓咔嚓的。

    这么一场摸不着头脑的闹剧吸引了兄妹的所有注意,他们就自然注意不到,东厢房里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们。

    贺若渝松散的斜倚在墙上,倏而闻到了金银花飘来的馥郁清香,伸出舌尖漫不经心舔了舔嘴唇。

    吃晚饭时兄妹俩把这事跟老二学了一遍,常越先是听得一愣一愣的,到后来询问起他的意见,他整怕别人拿他当草包,一副旁观者清的模样,“这有什么可想不明白的?准是当天就发现要找的不是你们呗,完事儿偷偷跟咱家来的呗。”

    其实这个说法并不合理,但是下午常瑞跟常冬龄也是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性了,横不能有千里眼吧?

    常越问,“那你们俩预备什么时候再去摆摊儿啊?”

    “不去了,以后都不去了。”常冬龄说出自己的规划,“过年那会儿咱们不是说要买两套楼房么?我这想了想,要不咱们就先买一套吧,剩下的钱我想租家门脸儿,正规的开个店,以后省的受了气没处说理去。”

    这个说法常冬龄早就跟常瑞说过,常瑞没意见。

    “嘿我还真就不明白了,买房的事有什么可急的,费婶子家八口人住一块也没说必须得买楼房啊,咋的秋萍腰围八尺,咱家装不下她?”常越眼神飘忽,大手一挥,“要我说钱都留着吧。”

    常瑞把筷子反着拿,敲木鱼似的邦邦敲常越脑袋,“谁腰围八尺!谁腰围八尺!”

    常越笑着躲,“我八尺,我八尺,我十六尺!”

    俩人加起来五十多岁了,还跟个小孩似的在这闹,常冬龄看的哭笑不得,等他俩停下来,她忽然觉得不对劲了,想起之前最想住楼房的人是二哥,现在怎么又忽然拦着不让买了?

    想起在医院里的那次偶遇时二哥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常冬龄收起笑容,“二哥,你是不是有啥事没告诉我们?”

    “没有,我哪有什么事啊。见天儿除了拉活就是吃饭拉.屎放屁,你想听哪段?”

    常家三兄妹撒起谎来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抬起胳膊挡着嘴,眼睛眨的快能发电,这要是骗骗不熟的外人还行,别说骗家人了,就说骗熟人,那都跟把撒谎俩字儿登大字报上没区别。

    “别瞒着了,说吧,咋了?”常瑞放下筷子,长兄如父,一向老实的二弟撒谎让他的心都跟着揪起来,“你……开车撞死人啦?”

    “哥你扯哪去了!”常越打马虎眼笑道,见大哥小妹都被他糊弄过去,他只能叹了口气,如实道来,“韩大爷前两天脑溢血不是犯了么?大妈就惦着把那面滴卖了给大爷瞧病。”

    九十年代的面滴和后世的出租车有所不同,不是司机定期给公司交份子,而是需要个人车主把车买下来自己开,公司主要是赚一个卖车钱跟一个□□钱,但这车不便宜,七八万,不是人人都买得起。可是这年头儿拉面滴赚钱啊,而且开几年倒手再卖出去,还能赚一笔。因此手头有钱,又愿意吃这个苦的,都乐意买。

    二哥一直开着的这辆黄面滴就是韩大爷早几年攒钱买的,韩大爷买下车的第二年就开始浑身犯毛病,不是这疼就是那痒痒,他总想着自己能好,舍不得把车卖了,就把车租给二哥开,没想到自个这病一犯就是好几年。

    车的主人要把车卖了这事儿无可厚非,常家不可能拦着,只是未来二哥干什么去啊?

    “你俩也不用这模样,知道的是大妈要买车,不知道的以为是大妈要把我卖了呢。”常越安慰他俩,“车也就是先挂上,指不定啥前儿能卖出去,而且大妈说了,她回头托人给我介绍工作,放心吧,咱家人饿不死,来,吃饭吃饭,凉了都快。”

    话是这么说,但是万一回头没找着工作呢?常家现在已经是俩人吃闲饭了,这要是仨人都歇下来了,别说二十万,二百万也能给吃没了。

    家里算是陷入了一个空前绝后的瓶颈,一家人心照不宣,但是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早上起来三人齐刷刷的顶着大黑眼圈儿,好像遗传的一样。

    那帮小瘪三儿的事解决了,算是一大块石头落了地,常冬龄跟常瑞精神头儿也养足了,洗了把脸,兄妹俩兵分两路,常冬龄出去找门脸儿,常瑞出去看房子。

    ——昨晚常冬龄想了一晚上,虽然现在家里少了经济来源,存款紧张,买房的压力比过年那会儿大了不少,但是房子升值快,相当于变相投资,如果真有啥事,转手就是赚,所以勒紧裤腰带也得买!

    至于门脸儿,其实前几天常冬龄也看了不少,要么是位置不行,要么是价格不行,她翻了翻自己的小本儿,最终决定再去一趟东内大街,就是后世一只小龙虾敢卖三十块钱的那个簋街。

    东内大街原来是早市,好些老北京人早上还是习惯上这吃口早点来,等店买下来,她可以先从早点做起,其他的菜再慢慢往上加,也算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在那块儿看中了一家位置绝好的门脸儿,临街,车多人多,最让她看中的一样是这店原先也是个餐馆,能省下不少装修的费用。不过还是老毛病,这么好的店没个贱卖,常冬龄咬咬牙,决定拿出最一开始买塑料杯子的那个厚脸皮,跟人家砍砍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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