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家跟死者什么关系,我们也就不探究了。
现在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几个进村的陌生人身上。
可我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那个人,也不知道长什么样。
我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了毛小芳的身上。
她在边上兽骨搜魂,我陪着等了很久。
却迟迟都没有搜出来。
“难道是哪个人不在了吗?”我问钟梓瑜。
他皱着眉回答我:“也有这个可能,走太远了就搜不到了。”
“确实是,”毛小芳抬头看着我,脸上带着点无助:“应该已经离开了小村,没有找到关于那个人的气息。”
我也突然之前失去了所有的兴致,看着人来人往的席间,失了神。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是骆毅?
我一头扎进了人群之中, 拨开了人群,一把抓住了骆毅。
“陈百岁?你怎么在这里?”
骆毅猛地回头,本想要挣脱,看到来人是我,愣了一下。
我把他从人群中拉到了济生他们所在的位置,这才有时间寒暄起来。
“我们也就是路过的,你怎么也在这里?”我有点不理解,按照他们的旅程,应该是王越找狐若,再续前缘。
至于骆毅,应该是跟着王越一块修行才是。
怎么会落了单?
“我们也是路过的啊,但是我和王越走散了,没有找到他。我想着吃席人多,如果今天也找不到,我也要离开这里了。”
稍微聊了一会儿,我们被村长安排在一桌。
再怎么着,对于村长来说我们也是帮了大忙。
他不愿有人打扰到我们吃饭,所以也就只有我们几个熟人一桌。
桌上我们聊到了关于白狐的事情,顺便也提了要找的那两个人。
骆毅倒是懂得多,给我们说了一些关于搜魂的事情。
“如果那两个人道行高,还能封锁自己的方位,让你们没有办法找到。”
我愣住了。
搜魂这么久,一直都没有找到那两个人。
还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还有这种可能性。
“那还有什么方法可以追踪吗?”我着急的问。
“如果是被封锁了,或许就没有办法了。”骆毅摇了摇头。
好不容易得到的线索,这会儿又断了。
不过我也不着急,毕竟之前都能搜到,那就证明了他们未必就会封锁。
或许只是单纯的离开了这里,走太远了,我们找不到罢了。
我只能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一顿饭下来,我的情绪真的是万变。
快结束的时候,村长安排我们几个晚上留宿在一个闲置的院子里。
村里已经没有我们要找的人,我们的本意是离开。
可骆毅跟村长都劝我们。
“这边去祁辞镇还有一段山路,晚上山路不好走。”
骆毅这么说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让我稍安勿躁。
“也是啊百岁,他们都已经离开了我们的搜魂范围,现在也不着急这一时了。”毛小芳也安慰着我,我只好强压下心里的不安。
那两个人,必定就是之前在老家把师父的坟炸开的一拨势力。
如此推算,那就是说他们手上已经有了五分之三的头盖骨。
而且赶在七月半之前到海角。
就算只有五分之一,邪问阴师也够他去召唤他的手下。
至于他的手下是什么,除了他想要统领的妖魔两界之外,我还真的没有想到其他的。
“问阴天师的头盖骨,还能有这功能?”钟梓瑜一脸不解的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
之前听道长说,头盖骨可以用来召唤《问阴尸记》。
得到了《问阴尸记》,无论是问阴天师还是邪问阴师,都是无敌的。
“可是现在《问阴尸记》在我们的手上。得不到的,他会从别的方面去给自己造就更好的出路,比如……”
我说到一半停住了。
比如是拿着问阴天师的头盖骨,成为上位的令牌。
他的目的也不过是得到妖魔两界,至于能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邪问阴师,对于他来说其实不重要。
钟梓瑜等了很久,见我没有说话,看着我疑惑地问:“为啥不说了?”
“想不起来要说啥了,今天有点累。”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他。
毛小芳伸手揉了揉我的脑袋:“累了早点睡。”
或许是看到了我和毛小芳的举动过分亲昵,而且我们走向了同一个房间。
骆毅阴阳怪气的取笑我们。
我回头勾了勾唇角:“我们结婚了。”
丢下这么一句话,留下了一脸惊讶的骆毅,我和毛小芳回了房间。
“刚刚话说一半,怎么了?”毛小芳看着我。
我皱了皱眉:“或许是一开始就跟骆毅不熟,而且跟他和王越分开这么久了,我觉得有些话还是不好说。”
其实我心里有个疑问。
骆毅和王越的路线,不应该会走这边。
虽然不会怀疑他们什么,只是觉得这次再见,骆毅好像跟之前不一样了。
他的性子比之前沉稳了些,眼神也变得奇怪。
好像做什么都有目的性的一样,包括吃饭的时候,他跟我们讨论了那两个男人的路线问题
骆毅说的话,也让我觉得有点奇怪。
至于是哪里出了问题,我却一时之间摸不清。
“不是说累了吗?”毛小芳铺好了床铺,朝着我招了招手:“过来睡觉,有什么明天再说。”
我点点头,喝了口茶水才上的床,总觉得口干舌燥。
虽然我一直没有认床的习惯,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心里七上八下。
后半夜我就醒了,轻手轻脚的起床,一个人到了大院子。
打着哈欠,我本想坐会儿歇歇。
二楼传来了急速的脚步声,我连忙抬头去看。
济生和钟梓瑜从二楼下来,钟梓瑜的脸上戴着萨满面具。
“怎么了这是?来活了?”我连忙站起来,着急的看着他们。
济生看了我一眼,跑了出村里。
钟梓瑜扯了一下面具,眼神凌冽:“看到骆毅了吗?”
我摇了摇头:“没有,怎么?人不见了?”
“对,半夜听到了有声响,我就醒了。可那家伙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后半夜下来的,坐在这有小半个小时了,没有看到有人出入过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