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被追过还真的不知道他到底可以跑得多快。
那半个小时的路程,我硬生生的跑了不到十五分钟。
谁能想象十五分钟里面,一直都是百米冲刺的状态。
快要到出口的时候,我人已经不行了。
如果不是被抓到就会死,我压根就跑不动。
到了出口,王子钦早就听到了动静,在边上等着。
我一出去,就感觉肩膀被什么扯了一下。
王子钦看准了时机,把我拉到了一边。
看到了血尸朝着面前的墙装上去变成一堆肉泥,我整个人都傻了。
“你没事儿吧?”王子钦怕我心脏负荷不过来,连忙帮我摁着胸膛。
那会儿我哪里还能说得出来话,只能对着王子钦摇摇头。
这时候的我,感觉到了耳膜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跟毛小芳结婚那天我的心跳都没有这么快过。
左边的那条分叉路再次传来声音,虽然能听到是脚步声,但是步伐缓慢。
“你先去洞里看看子诺,他受伤了。”我累得只能用气息说话了,推了推王子钦。
王子钦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个弟弟在山洞里,连忙爬起来去找王子诺。
兄弟俩搀扶着出来,王子诺的左手被扒拉开了皮,血淋淋的。
幸好这会儿在雪山洞里,冰封着的地方,疼痛倒是没有那么的明显。
“既然东西已经拿到了,我们离开吧。在外面等济生他们。”我提议,站起来稍微整理好自己,慢慢的往外走。
那两具血尸在我们离开之前已经没有了气息,我确信他们已经死亡。
我们仨走了快一天才到了雪山洞口。
毛小芳和济生他们已经守在哪里了。
见我们出来,王子诺又受了伤,钟梓瑜连忙上来查看。
经过一番的治疗,幸好也只是皮外伤。
“拿点蓝血给他外敷,两三天皮肤就长全了,还不会有疤。”
听到钟梓瑜的话,我心里好受一些。
毕竟还是因为我的事情,让王子诺又受伤了。
我们扶着王子诺慢慢的回村里,他在路上心情已经好一点了。
王子钦跟我们说起山洞里面的事儿,包括那血尸。
“头盖骨灰就放在里面的祭台上,血尸是保护祭台的,所以才攻击我们。”
我听着王子钦的话,不禁皱了眉。
王子诺这才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那信纸已经泛黄了,摸上去手感也粗糙。
因为长期冰封在雪山里面,纸张已经硬了,也打不开。
“你从哪儿拿来的?”我问王子诺。
“哪里太黑了,我没看清。我哥跑出来之后,我摸了一下,血尸就追着我了。”王子诺的表情呆萌,我看着有点想笑。
邪绒和老师父在家门口又摆上了棋盘。
“哎哟,这是哪家的小姑娘和小子们回来了?”邪绒一看到我,就咧嘴笑了。
我哪能不知道?
见我们这么就没有回来,他们已经把棋盘搬到了家门外了。
比起邪绒的轻佻,老师父比较沉稳。
他扫了一眼我们,只发现只有王子诺手上有伤。
至于我和王子钦身上的血,都是血尸的。
老师父给我们下了面,虽然是清汤的,但也吃的很满足了。
毕竟雪山上面本来就容易饿,又一直都只是吃压缩饼干,让我有点难受。
干了满满的两大碗,我惬意的靠在大院子的摇椅上。
因为跑得太快了,又没有好好休息,我很快就在摇椅上睡了过去。
很奇怪,已经很久没有做梦了。
今天这一觉,却梦到了师父。
梦里的他没有说话,头上一直蒙着一条黑布。
后来说头受伤了,让我打开看看。
拆开布条才发现,他的头只有五分之二。
我一下就惊醒了,不明所以。
“怎么了?”毛小芳本来想给我送毛毯的,见我醒了给我递来水。
我喝了口水缓了缓:“我梦到师父了,他的头只有五分之二。”
毛小芳的沉默让我心里有点慌,不知道这么说起她的父亲,她会不会心里有抵触。
可她却冷静分析:“会不会是我们拿回来的头盖骨灰并不齐全?”
我一下愣住。
对啊!
当时只是想着拿到了头盖骨灰,却不知道到底拿了多少。
按照我们一直的理解,乌寨这一站的头盖骨应该是两块才对。
另外还有两块在另外的一拨势力里。
我手上的是五分之一块。
而那五分之一块,已经被我练成了《问阴尸记》的前五分之一了。
听完了毛小芳的话,我有点着急。
连忙洗手开坛做法。
要知道我们手上有多少的头盖骨,只要作法完成之后,看看《问阴尸记》能看多少页。
我把手洗了,准备好了匕首和桃木剑。
在祭台上点燃了两边的红烛,中间插着大香,又在香炉上上了一炷香以供奉师父的头盖骨。
随后,我一边烧着黄纸一边念口诀。
“吾乃问阴天师陈百岁,今日得到吾师之头盖骨,磨成粉状前来供养。请问阴尸记彰显力量,让我能看到问阴尸记的内容。”
跟上次一样,我念着作法之前的开头篇章。
我把我的手划出了一道口子,在《问阴尸记》的封面上,我把血滴落下去,凹槽处汇聚了我的血。
当我把头盖骨灰倒进去凹槽的时候,与血碰撞,发出了一阵火光。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知道了是血和头盖鬼灰互相兼容。
所以比起上次,这一次的我还是比较淡定。
等到一切程序都完成了,我迫不及待的去翻看《问阴尸记》。
在我的预料之中,书本内容多了五分之一。
那就是说明了,我们从雪山里面拿到的头盖骨灰只有一块。
而另外一块则不知所踪。
我有点懊恼:“为什么我当时没有进去仔细查看一下!”
“不要着急,总有办法。”毛小芳安慰着我:“实在不行,我们再去一趟呗。现在都熟门熟路了,不是么?”
虽然我这么说,但我也不能这么做。
进山一次特别的困难,而且兄弟们总会受伤。
我不能再拉着他们跟我一块冒险了。
“陈百岁!你过来看看?”
客厅传来了邪绒的声音,我无精打采的跟毛小芳对视了一眼,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