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狰兽知道了只能解决我们才可以继续它的任务,它的眼神就向着济生而去。
济生和罗汉不断的在它的攻击之下做着防守。
我则努力的想办法在它的头顶上,试图弄掉它的触角。
它的愤怒在不断的飙升,面对济生和罗汉,它也分不出神管我。
“和尚不都应该安守本分么?怎么就你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狰兽跳起来,重重的落在了济生的面前。
我刚好抓住它的触角准备下刀,才避免了被甩开。
天上的月光守护咒已经快要破灭。
所有的白光和星宿集合的金光向着我的身上而来。
我感觉到了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力量不断壮大。
但我同时知道,吸收太多而得不到释放,我可能会炸裂。
济生不断的躲藏,狰兽则不断的进攻。
他们打得难舍难分。
可狰兽身上的铠甲实在是太厉害,罗汉根本伤不到它分毫。
反而是罗汉自己遍体鳞伤。
现在他们唯一可以做的,就是拖延时间,让他体力耗尽。
我则要尽快把触角弄下来。
“陈百岁,你快点。罗汉快不行了。”
济生朝着我大喊,我却依旧在狰兽的头上手忙脚乱。
“那都是修行百年的功力,不是我想就可以的。”
我也很着急,拿着目三神剑不断的攻击着它的触角。
听到了我们的对话,狰兽突然向着天大笑起来。
“我当你们想做什么,原来是毁我的道行。那东西岂能是你们一介凡人能触碰?就连五星的孕育者,也没办法触碰。”
狰兽的笑让我感觉到了一阵毛骨悚然,同时它的话也打击到了我。
它说得对,五星的孕育者,就是那兄弟五个。
他们也只能把它封印,而没有把发猎杀。
这就证明了它的功力,不是一般人能比。
我陈百岁何德何能,有这个本事跟五星的孕育者并排而站。
“不要听他胡扯!”济生抽空回了一句:“陈百岁何止是一般人!”
我受不住这样子的心里暗示,内心一阵的挣扎。
可现在哪里是容我放弃的时候?
每一战我都必须下注豪赌,不是它死就是我亡。
拿出了黄符,我嘴里念咒:“百辟邪祟,极阴乱阳,天雷预至,神魔诛灭!”
随着我的咒语,天上开始泛起了不正常的光。
乌云散去,月亮重新洒下一片光。
白色的光芒不再是昔日的温柔,而是直接朝着我的身体袭来。
济生怀里有东西不安的在窜动,直到它跳出来,我才看到是目三。
它正朝我的方向扑来。
顺着月亮的光,它到了我的身旁。
我以为那是我的错觉,因为下一秒它就消失不见了。
而此时,我的身体变化了。
我感觉自己更加的强壮,低头一看,我的身上长满了棕色的毛发。
是目三!
它害怕我的身体会对外排斥,所以跟五星合体,进入了我的身体保护了我。
果然是侍神,都不用我担心。
“谢谢你目三。”我低头说了一句。
目三的声音传来,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主人不要客气,你现在力大无穷,直接掰断它的触角即可。济生师父的能量不足,请尽快。”
目三给我的提示够多了,我伸手把狰兽头上的触角拔了下来。
“嗷嗷嗷!”
狰兽疼得嗷嗷大叫,倒在地上不断的打滚。
拔下来的是道行最满的那一根触角,那是它最先修炼成的。
它的体型庞大,在地上打滚的时候,让雪山一阵地动山摇。
我特别害怕会有雪崩的情况。
从地势看来,若是再次发生雪崩,可能就会覆盖了山下整个乌寨。
“请主人尽快,雪山有机会坍塌。”耳边传来了目三的提示。
我收回了心神,把剩下的触角都拔了下来。
狰兽的伤口上不断的淌着褐色的汁液,奇丑无比。
那味道弥漫在整个雪山中,让人难以接受。
我强忍着胃里的翻腾,拿出了黄纸。
这时候的狰兽没有了所有的道行,已经趴在地上喘着粗气,动弹不得。
“嗷嗷嗷!”
突然它扭动了身躯,试图站起来。
却脚上打滑,重重的又摔在地上。
我很清楚,这只不过是它回光返照而已。
黄纸一烧,我嘴里念着:“今日问阴天师陈百岁来渡,借着月光回故土。早日前往轮回,不可再生罪孽!”
黄纸烧剩下的灰在我的手上,风微微的吹来,灰顺着月光的方向飘去。
狰兽因为没有了道行,再也不是那蛮横无理的样子,身体也慢慢的缩小成了蜈蚣的大小。
顺着黄纸的灰,它的身体也跟着飘向了月光的方向。
我身上突然也散发出来金光,胃里一阵翻腾,我突出了五颗星宿。
星宿为了狰兽护航,陪同着一起去了远方。
济生在我旁边累倒,跪在地上喘着气。
在他的旁边是目三那只小东西。
罗汉早就已经没有了踪影。
“没事儿吧?”我伸手把济生拉起来。
他累得说不出来话,只朝着我摇了摇头。
说实话,我也累极了。
而且之前把衣服脱了,现在光着膀子,也冷得我瑟瑟发抖。
“先回去吧,毛师父的头盖骨不着急。”济生打量了一下没有穿上衣的我。
我点点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走,后面跟着同样瑟瑟发抖的猫鬼。
济生听到了脚步声,回头把猫鬼也一并捞进了怀里。
本来是要去老师父家的,可是路过了邪绒家,我忍不住探头去看。
“你进去看看吧,我是真的累了,走不动。”济生靠在了大院墙边对我说。
我走进去了邪绒家里,里面废墟一样乱七八糟。
还有一些烧焦的痕迹,估计是星宿从他身体出来的时候,光亮太过强烈。
里面没有邪绒,也没有尸体。
老师父之前告诉过我,若是召唤星宿,邪绒会消失。
以前一直相安无事,是因为邪绒的祖先有办法压制地星宿。
而邪绒,在他祖先眼里只不过是一个不学无术的混混。
我叹了口气,走出了邪绒家里,往老师父的家走去。
进门前就听到了大院闹哄哄的,可我怎么都开心不起来。
济生叹了口气,安慰我:“开心点吧,会好起来的。”
我刚想回答济生,院子里面就传来了熟悉的声音:“陈百岁那奶娃娃该不会在雪山睡过去了吧?”
瞬间我的眼眶蓄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