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岁,你太狂了,你们这边发生的事情,我都已经知道了,周同天已死,那个护龙人也已经离开,就凭你们几个,拿什么阻止我?”
龙婆大笑几声,随后一挥手,那些黑苗的护卫就向前逼近了几步。
“嘶嘶嘶——”
王蛇紧盯着那些黑苗护卫,不停地吐着信子,它的身体不断扭动着,仿佛随时都要冲上去一样。
我摸了摸王蛇的身子,手中的升龙杠直指龙婆:“废话少说,来吧,作恶多端,你跑不了!”
龙婆嘴角微勾,一挥手就对那些护卫下达了命令。
只见那些黑苗护卫见状,纷纷开始抖动自己的身体,各种各样的蛊虫顿时就被抖了出来。
蛊虫落地之后,迅速的朝着我们的方向爬了过来。
王蛇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那些黑苗护卫就卷了过去,庞大的身躯在巨大的力量加持下冲击力异常强大。
仅仅几个呼吸间,黑苗护卫就被王蛇狂暴的攻击甩飞了出去,更有的直接被王蛇吞了下去,连个全尸都没留下。
刚刚抖出来的蛊虫也死伤大半,但剩下的依旧在朝着我们这边爬来。
所剩不多的白苗护卫见状,都从随身的包里抓出药粉,洒向了地面,那些蛊虫触碰到地面上的药粉后,纷纷化成了一滩浓水。
吱吱吱的叫声不断响起,蛊虫的作用也大打折扣。
眼看局势对自己不利,龙婆怪叫一声,脸上灼伤的肌肉在牵动下更显狰狞。
“臭虫,你也敢坏我的事情!”
“蛊灵爆发!孵化的小宝贝们,你们该醒醒了!”
龙婆双手迅速掐诀,对着王蛇的头顶就点了出去。
仅这一下,王蛇瞬间就痛苦的扭曲了起来,它在地面上疯狂的扭动着身体,撞击在一旁的大树上,甚至撞掉了大块的鳞片也没能让它停下。
龙婆阴冷的看着我:“陈百岁,就剩你们三个了,阻挡我的计划,早知道会是这样,当初在铜鼓旅店我就该杀了你!”
我盯着龙婆,一脸冷笑:“想杀我,现在也不晚,来吧!”
我沉声吼了一声,朝着龙婆就跑了过去。
“来的好!”
龙婆尖叫一声,从她坐着的轿子上朝我飞扑过来,她在飞行途中不停地用手在空中画符,我隐约看见一些奇异的符号缓缓凝聚,甚至还有些虫子在那符号上爬。
接近后,她猛然挥手,将那些符号拍向了我,我没来得及躲避,右肩膀被那东西拍了个严实,顿时一阵冰凉酥麻的感觉传了出来。
“操,老东西,你玩阴的!”
我怒骂一声,朝着右肩膀拍了两下。
“陈百岁,我龙婆能活到今天,靠的就是心狠手辣,玩阴的又怎么了,为了除掉敌人,我可以不择手段!”
龙婆一脸怪笑着,原本属于王小青的身体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有的只是狰狞。
这时,我嗓子眼一凉,玉蝉蛊王从我的口中飞了出来,死死的趴在了我的右侧肩膀上,开始扇动翅膀为我解毒。
“又是这白苗的虫子,我先拍死你!”
龙婆瞪大双眼,再次朝着我冲了过来。
这时,一道银色闪光划过,瞬间击穿了龙婆的手臂,将她整个人钉到了一旁的树上。
我扭头一看,正是毛小芳。
“百岁,你先让玉蝉帮你解毒,这龙婆让我和济生来对付!”
毛小芳环环抱双臂,与济生一同挡在了我的身前。
龙婆刚才的一掌威力属实不轻,即便有玉蝉蛊王的帮助,我的右臂依旧是失去了知觉。
就连简单的起身,都根本做不到。
就在这时,龙婆突然怪笑起来:“呵呵呵,你们三个一起上?好极了,省着老太婆我一个一个的去对付了!”
咔嚓——
龙婆居然抓着自己的手臂,硬生生的扯了下来,树上仅留下了毛小芳的弩箭和一只手臂,我没想到她居然这么狠。
龙婆将自己伤口处流出的血送到了嘴边舔了舔:“这具身体我等了二十几年,二十几年的时间被你们毁于一旦,不如,就用你的身体来赔我吧!”
龙婆大叫一声,身上甩动着黑血朝着毛小芳就扑了过去。
“小芳姐,快躲开!”
我连忙大喊,左手甩起盘龙杠,迅速的从毛小芳的腋下探了出去。
嘭的一声闷响,龙婆躲闪不及,被我的盘龙杠直接砸在了脑门上。
仅这一下,龙婆就被我砸飞了出去,想来也算正常,毕竟现在的她已经没了一条胳膊,很难掌握平衡。
龙婆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甩在了一边。
“呵呵,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们几个,就连中了我的百骸咒,居然还有力量进行攻击!让你们看看我黑苗最隐秘的禁术吧,你们死也值了!”
“万蚕之灵,蛇血送之,汇聚灵魄,以身养之!”
“蚕血禁咒,蚕蛇同出!”
龙婆凄厉的喊着咒语,身体不断的颤抖着,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她的声音越来越大,身体抖动的频率也越来越高。
终于,在达到某个临界点后,她整个人突然间融化了。
没错,就是融化了!
龙婆的身体变成了两团粘液,一团绿色,一团红色,逐渐朝着一起汇拢着。
“这是什么东西,好恶心啊!”
我盯着地上的粘液,不停的干呕着,这鲱鱼罐头的味道属实令我难以接受。
就在这时,这团粘液突然飞了出去,粘在了还在不停撞击树干的王蛇身上。
那粘液迅速的包裹住了王蛇全身,并且以极快的速度侵入进了王蛇的身体。
随后,一条条翠绿色的蚕顶破王蛇的鳞片从原有的位置长了出来。
至此,王蛇也不再反抗,我想很有可能是已经被龙婆掌控了身体。
翠绿色的蚕还在不断的向外冒着,现在的蛇身上起码有几百条的蚕从王蛇的身体里长出。
对,就是长出,蚕的上半身外露着,下半身长在王蛇的身体里,这一幕有密集恐惧症的人看了恐怕都难以接受。
几个呼吸间,王蛇身上的鳞片已经全部消失不见,全身鲜血淋漓,猩红的血液和翠绿的蚕成了鲜明的对比,一地的蛇麟更是难以想象王蛇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就在这时,王蛇扭头看向了我们。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