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欢问：“那怎么办？你两次电话说了那么多，不怕被他听出来吗？”
李某人耸耸肩：“他已经听出来我有问题了，只不过他不可能知道我到底有什么问题。”
“为什么？”高欢纳闷地道。
“呵呵……”李某人阴险一笑，“因为我在接第一个电话之前，就强迫自己忘记了。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有什么问题，他又怎么可能听出来？”
“那后面怎么办？”
“后面……后面的电话我尽量只是接听，不说话，或者说很少的话。他就算能猜到我有掩藏内心想法的意图，也没办法。”
李某人脸色略显郑重，接着说道：“我刚刚已经试探过了，他们不可能派人过来，所以就算怀疑我也没用。
“况且就算他们能派人来，我也不怕，这帮人还不敢跟我翻脸……”
高欢捏着下巴，思索着问：“师父，你的意思是，你要黑吃黑？”
李某人一听，脑中猛然灵光闪过，想起了某个被他刻意遗忘的事情。
“哎呀卧槽！”李某人气急败坏地道，“你不会说话就闭上嘴行不行？害我都想起来了！而且也不要说得这么难听知道不？”
他下意识地看向群山深处，忽然喃喃地道：“不行，还得再找个手机来，现在我们俩的手机都被定位了。”
手机……
高欢忽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台手机。
不，不是自己的，应该说是许思怡的，被他送到了黑水城的功德当铺藏着。
所以……
他很快将背包里的东西清空，画了个“收货码”，啪地贴在背包的拉链上。
“啪嗒”一声，背包微微一沉，“收货码”化作灰烬飘散而去。
高欢从背包里拿出那个粉红色外壳的手机，对李某人晃了晃。
李某人却看着他的背包，捂脸道：“早知道咱们有这种技术，还带个鸡毛的补给，直接找人给咱们发货不就完了么！”
高欢一时间呆在那里。
对啊……
我怎么没想到？
还是用少了！
……
随后的几天里，李某人和高欢两人按照原定计划进出过两次，而他们明面上的补给也只够最后一次来回的消耗。
正当他们准备第四次出发时，李某人忽然再次接到电话。
“李大师，关于那件东西，我们有了新的线索，可能需要你们两位再到前面那个山头去找找看。”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沉稳，仿佛对李某人这些天的表现，丝毫没有察觉出异常。
不过这次李某人没再只哼哼不说话，而是简单地道：“我们的物资已经不够一次往返了！现在剩下的东西只够五天吃喝，如果要再往前去一个山头，那来回至少要七天……”
“李大师！”他没说完，对面便打断了他，“我们知道这很困难，但还是请李大师克服一下。
“五天的粮食吃七天，我相信你们这种修为的高人，应该不成问题。”
李某人沉吟片刻，果断说道：“可以，不过……加钱！”
“再加两万功德，已经发过去了。”那个声音道，“两万功德买两位少吃点东西，不少了。”
“多谢。”李某人点点头，“我们还有最后一个充电宝，其他的充电宝都是一次性的，已经充不进去电了，废了。这个手机最多还能撑四天，而且是完全待机的情况下。”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那个声音说道：“四天刚好够你们在那个山头搜寻结束，我四天后的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你，你尽量省着点用！”
挂断电话，李某人呵呵一笑。
向高欢使了个眼色。
这表示计划可以开始了。
高欢将自己的手机关闭，掐断了信号源。
随后打开许思怡的那个粉红壳子手机，打开微信和“功德系统”，全部换成自己的账号，然后迅速改为“飞行模式”。
……
远在临省的某个摄影棚内，一个助理突然匆匆闯了进来，对导演身边的徐总耳语两句。
正按照导演的要求摆出各种造型，准备拍摄的“追光少女”成员们，见状都看向这边。
作为全队的经纪人，同时也是管理者的徐总突然向这些女团成员尖声吼道：“继续，发什么呆！”
说完，这个还没到五十岁的女人，便“哒哒哒”地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摄影棚。
刚刚走出去，徐总便掏出手机，给一个号码拨了过去：“喂，许思怡的信号出现了，等会定位发给你。
“信号出现的时间很短，你们尽快赶过去，不要再让人跑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将地址定位发出去之后，徐总便皱眉道：“岭东省？怎么跑到那里去了？”
……
到达电话那头指定的山头以后。
师徒二人都没有急着进行搜寻。
而是简单观察了一下地形，便找了个向阳坡，晒着太阳吃东西。
赶路用了三天时间。
中途都没有节约粮食和水，两人的食物和水都只剩下两天的量。
毛豆烧鸡自热盖浇饭。
高欢揭开盖子，一股香味便飘散开来。
李某人也有点急不可耐地掀开自己的泡面桶， 一叉子先叉了一根火腿肠出来。
火堆上的小铁锅，开始咕嘟咕嘟冒起气泡。
两人一边吃一边等水开，因为李某人不知从哪摸出两个茶包，于是两人打算吃完饭喝杯茶休息休息。
高欢摆弄了一下手机，即便开了飞行模式，对“功德系统”的登陆也并不影响。
他简单关注了一下科研群组的进度，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几天，第一套方案结束了二轮测试，反馈达标。
这是个小面积覆盖的阵法，由几种不同的零件组成了一个简易的阵法开关。
其中作为阵法核心的，是嵌在内部，为整个阵法提供灵气的一块结晶。
开启以后，通过消耗内部结晶中蕴藏的灵气，可以在半径十六米范围内，保持隔绝阴气的效果四十八个小时。
结晶是由精魄分解而成，一个尸变猫精魄大概能分解成七八块结晶。
也就是一个尸变猫精魄能够提供大约半个月的效果。
这个如果以金钱来算的话，很难估算成本。
不过功德成本还是比较容易算的，一个阵的成本大概在450功德上下。
其中所有的材料，除了结晶之外，其他东西都是简单的原材料，没有二次加工的物品。
但这个成本是在单个制作的情况下，没有考虑批量生产对成本的压缩。
第二个方案却遇到了一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