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就过去了,顾回参加了殿试,不负众望,又或者也要太子的一份功劳,顾回高中探花,状元自然是左相之子,公仪婧的弟弟公仪均,更多的,懂得都懂。
在容许的一番操作后,顾层成功脱身,没捞到半个官职,恢复自由之身。
背上一个破烂的包裹,包裹里是几套破烂的衣服,带上些许银两,各骑一匹马,便在大雪纷飞的腊月出门了。
路出奇的不好走,越往沧州雪势越大,风刮得厉害,隐隐有将人刮走之势。
“看来上天都不想让我们去沧州!”顾层半开玩笑的说,北方的空气干燥的厉害,他冻得脸色苍白,嘴皮干燥裂开,不仅是嘴皮,脸皮也很干燥。
而江沅因为带着人/皮面具,皮肤反倒没有很大的变化,但是嘴唇也是苍白干苦。
“快到了,我已经看到沧州的城门了!”尽管江沅不怎么搭理他,顾层已经热脸往冷屁股上贴。
马在上个驿站就放在哪里了,现在的他们尽管没有可以打扮,也是乱的可以,和街上的乞丐没什么样子。
满满的,守城的侍卫近在眼前,侍卫见到两人,直接拦下。
“何人?”
“大人,这是贱内,这次饥荒我夫妻俩深受其害,这几个月来都靠乞讨为生,如今柳州的人看见我夫妻两都不给饭了,还请大人放我们进去吧!”顾层说的一脸诚恳,如果不是她知道内情,她就真的信了。
“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士兵阻拦道。
“大人啊,我这个贱内已经三天没吃饭来,大人可怜可怜小的们吧,小的保证不惹事,不给大人添麻烦!”
“闲杂人等,不可入内!”士兵像是只会这一句话一样,一直重复着这句话。
“算了!”江沅虽然平日放荡不羁,但是也不是猪队友,只是平时不爱演罢了,如今演起来跟真的一样,“大人是怕贱妾患了病,过给沧州人罢了,可是贱妾真的没有生病!”
说着说着便哭起来了,长得好看的那叫梨花带雨,开心江沅这“”个样子只能用鬼哭狼嚎来形容。
侍卫嫌弃的看了他两一眼,不载搭理他们,谁知这两人倒好,衣服一盖就搁门口瑟瑟发抖,风冷的要死也不走!
就这样待了几天,皇天不负有心人,沧州城城主来巡查见两人可怜,便将人带了进去。
城主是个新官,虽然看起来已经近四十岁了,但轻轻松松刚带上乌纱帽,成长胖胖的,矮矮的,有一番老实敦厚的感觉,但是一双不安分的眼睛总感觉在盘算着什么,像极了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多谢城主大人愿意收留草民及贱内!”顾层直接行了个大礼,仿佛男人的尊严不要钱一样。
江沅很是吃惊,因为顾层没必要行这么大的礼,更吃惊的是沧州城主,他柳行欢还没受过除了奴隶以外的人行如此大礼,顿时又有些飘飘然。
“只要城主一声话,草民以及贱内必将赴汤蹈火,在所不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