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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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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色生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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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轮来的也快,众人很快就安静了一下,,同样的一纸一笔,在一炷香内以在场之人为内容,作一首诗。说难也不难,能传出去的不是光鲜事就是些让人笑话的事,更加隐私的,外人也无从知道。

    一个婢女插上香,这一轮就算是开始了。江沅还是盯着那顾层,顾层也看到了她,脑子里浮现出此人的风评,不知廉耻,放荡不堪,不知礼数,毫无家教。要是让顾层自己给这个人下定义的话,他想他会说此人潇洒,无羁,获得自由,活成了很多人只敢想象的样子,这大概就是世人嫉妒她的原因吧。

    不过是因为是考试,他必须得到太子的赏识,想了想,放弃了这个主题,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获得大家的认可,就不能逆光而行。

    思考片刻后,目光定格在夜凌晨身上,确定了主题,再思考两秒,提笔就写,写完之后便盯着自己的诗思索,仿佛在纠结用字问题。

    第一个作完的是一个女孩子,此时还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女孩子一身天蓝色冰雪蚕丝衣,簪花也是相对称的天蓝色莲花,小巧的脸蛋带着一点红晕,一双大眼睛灵动而有神,这五官和公仪婧有七分相似,不看名字,江沅变知道这是公仪婧的孪生妹妹了,公仪婧给人的印象是安静懂事,饱读诗书的大家闺秀的印象,而她孪生妹妹公仪玥是邻家小妹活泼可爱,带着点娇蛮,说好听点是被父母姐姐宠坏了,说难听点就是胸大无脑,错,应该是胸小无脑。

    这种性格在江沅眼里不是心机颇深,装出来的,就是愚笨不堪,公仪家的嫡女嫁的肯定是大户人家,嫁过去要做当家主母的,王臣贵族多的是三妻四妾,过于刁蛮,看不得自己男人身边的莺莺燕燕,到头来落得个妒妇之民,也没人可怜她,只会是嘲笑。

    再想想自己,肯定也是忍受不了的,男人嘛,图的不过是一层皮,哪天你人老珠黄了,他连看不都不会看你一眼,就像现在一样,换了张脸,人人避之如蛇蝎。

    思绪到此,又交了两个人,公仪玥的诗也递到她手里了,“起舞笙歌留倩影,万家灯火夜烛明。芊芊媚骨惹人是,无人在意琴声平。”很清晰,写的就是太子与她姐姐公仪婧,暗暗讽刺太子迷恋青楼花魁冷落自己的未婚妻,一回头,果不其然,太子脸都绿了。

    太子何许人也,未来的一国之君,公仪玥何许人也,臣子之女,为臣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指责自己的主子不该迷恋一个女人,这可是大忌。

    江沅思索片刻,对婢女说,“就这个人这个了!”

    太子闻声脸色不太好,“先生要不再考虑考虑,这还有四个人没交呢!”

    江沅何许人也,当初硬生生跟说书人吵架,吸引到太子注意的,当时太子刚看了书,记载着秦游帝有一直言的忠臣,一个君主被臣子在朝廷之上说到颜面无存,但是

    秦游帝不仅不治他的罪,反而以礼相待,所以太子相信耿直之人,心里定是藏不住事,你对他好,他也对你好,你的容忍,还会落得一个大度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

    于是刚被秦游帝事件洗脑的太子,刚好碰见在茶楼闹事的江沅,瞧,这“忠臣”不就来了吗?

    茶楼说书人讲的都是故事,故事是什么,不就是在事实上或者民间传闻,神话的基础上用夸张的手法表现出来吗?

    大家也都图一个乐呵,江沅就不一样了,这并不是江沅第一次怼说书先生,她十二岁的时候怼过一次,那时候她已经是慕离阁的花魁,名声都传出去了,当时她列出各种诗史记录,想着跟说书先生说明白这个道理,说书先生气的满脸通红,路人也是夸小朋友生的好看,知识渊博,不愧是花魁。

    在跟慕离阁的伙伴阮香打赌后,十六岁的她再闯但茗香楼,还是那个茶楼,隔了几年,说书先生老了一些,听众也换了一群。披上江沅的外表后,没了鲜艳的容貌后,她输的很惨。没了美貌的滤镜加持后,人们的语言不再是夸赞,基本都是讽刺,讽刺她“鸡蛋里挑骨头”,“没事找事”“多管闲事”“丑人多作怪”。

    不过机缘巧合之下,太子看到了她,各种引经据典,不正是证明此人是博学多才之人吗,敢于说常人不敢说的,这不就是他要的忠臣吗,于是太子高兴的邀请了江沅,此人还不是一口答应,应当也不是细作,他都表直到婢女把其他的诗放在她桌子上,这才唤回她的思绪。

    中规中矩,三首写太子的,无一不是夸赞太子多么英俊,多么有才华,另外三首,一首是公仪婧的,写的自家妹妹,诗词字句灵气十足,活脱脱一个正直青春的少年,还有一个女孩子,名字叫吴舒,吴家有两家,一个官宦之家,一个商贾之家,她记不得这是哪家的小姐了,可能是因为一个女孩子在众人面前夸一个男人不太矜持,所以她写的是公仪婧,也不过是夸公仪婧才貌双绝,与太子金童玉女,有公仪玥暗讽太子在前,这个夸赞不免有些尴尬,不是有些,是非常。

    另外两个先生一首选了公仪婧的诗,给足了太子和第一才女的面子,不过她的诗也确实不错,和其他过于华丽的字句,她的诗倒有些独具一格,不愧是第一才女。

    另一名先生选中的是顾层的诗,“少儿离家母牵肠,铁甲寒风夜彷徨。未临地狱安知死?尸骨无存又何妨。”写的是战场上的,在场真正上过战场的只有少将军吧,少将军夜凌晨是上过战场的,本来现在玄秦无战事,自然便在盛京待着了。(两首诗均为作者原创,因为作者水平有限,大家就想象成那种惊艳绝伦的诗句看吧!)

    第三轮便是考研才学的时候,江沅因为从小接触到的和富贵子弟不一样,许多偏僻诗词那两姐妹一无所知,反倒是顾层这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基本都能打上来,不亏是和她一样从旮旯地出来的。

    输给了一个从来没听说过的人,公仪玥是很生气的,她觉得这肯定是江沅与顾层串通好的,不然为什么有那么多闻所未闻的诗句和诗人。想说些什么,公仪婧赶紧拉住她,不让她多言。

    “姐姐,我就是气不过……”

    公仪婧不愧是第一才女,端庄大气,她拉着公仪玥的手,轻声说道,“别丢人!”

    随后又给太子和顾层行礼,“这位公子才高八斗,小女子才疏学浅,今日一游,才知是井底之蛙,受教了。”

    顾层也很是客气,回礼道,“在下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恰好读过这些诗,要说才高八斗,当是这位先生才对。”

    江沅看着那人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来了,急忙摆摆手说道,“闲着无事看了些盛京不流行的本子,没想到竟然还有人答得上来。”

    又是几番客套,江沅只觉得无趣的很,第一名已经塞选出来了,太子一手托着下班,一手用手指敲打着桌面,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睛,看不懂在想些什么。

    太子容许不亏是四大美男子之首,江沅不禁多看了几眼,一切都被台下的人尽收眼底。

    “殿下,在下就先告退了!”表面上很是客套,太子不做声,她也不僵持着,只给众人留下了个背影。

    这是不是江沅第一次跟太子上诗会,最开始人们还会议论她,见她丝毫不改,依旧我行我素,没有半分影响,也便不再多说。太子殿下也如愿所偿的收获“心胸宽广”“惜才”称号。

    回到小院子里,此时院里只有一人,其他的人要么外出未归,要么就是有了差事,在办公。

    十七人其中十一人是有差事的,其他人要么嫌弃官小,不一样,要么就是小官也轮不上到,朝廷说复杂吧也还好,只要你有后台很硬的后台,脑子再灵光一点,一般也没什么问题。说简单吧,你才学再高没有伯乐,没人引荐你一个毫无身份的人凭什么参加到核心政治圈,人家害怕你是奸细呢,没人担保谁敢用你。所以跟着太子,跟个十几二十年,太子继位你就是老臣,是太子的心腹,到时候太子能放着心腹不用去用那些说不定是敌国派来的秀才书生不成,毕竟玄幽现在对玄秦已是虎视眈眈。

    “江姑娘!”这人看见江沅后选择的不是忽视,而是站起来作揖行礼。

    江沅一惊,被忽视已是日常,这人她没见过几次,但多多少少也应该听过她的名声,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现下连人名字都记不得,就这么呆呆的站着。

    那人仿佛看出来江沅的尴尬,也不恼火,继续道,“鄙人姓萧,名林。”

    江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大大方方回礼,“萧公子,失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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