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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零之虽然暴富却被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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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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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兄弟跟他们带过来的人全都齐刷刷的后脑勺对着常冬龄,正脸对着贺若渝,奇了怪了,一个个刚踹门时候不是挺厉害的吗?这会儿面对一个斯文柔弱的男人,怎么还立定了呢?

    虽然不应该,但是常冬龄还是觉得,按理来说,这会儿不该七个人上去打一个人吗?那么些个人要全都冲着贺若渝上,他那细胳膊细腿儿不死也得残废了。

    他们现在这么站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贺若渝把他们带过来的。

    王济刚跟王济雄紧挨在一起,小声嘀咕,她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是知道这时候说的准没好事,说没准儿就是商量怎么对付他,常冬龄扬着着菜刀喊,“快跑!”

    贺若渝纹丝未动,看向她的眼神反而像是在安慰她,他微微侧身,问向那两兄弟,“你们来找我姐姐做什么?”

    王济雄:“你姐姐?”

    他胖的明显,从背后都能看见他说话的时候脸上肥肉在颤。

    贺若渝颔首,肯定道,“嗯,姐姐。”

    王济刚的声音忽然变成虚伪的谄媚,尬笑了一声,“我们跟您姐姐是熟人,这是过来叙旧呢。”

    “哦。”贺若渝唇角微弯,他明明在笑,可就是让人觉得古怪,“可是我看我姐姐好像也不是很喜欢你们,所以以后就不要来找她了,好吗?”

    贺若渝说的话像是在商量,可还没等对方回答,他忽然迈开步子走前,猝不及防的抬手拽住哥俩的头发,把他俩的头猛然磕在一起,砰的一声,骨头相撞的声音令人汗毛倒立。

    哥俩疼的龇牙咧嘴,可是竟然都没有还手。

    老板不开口,旁边站着的保镖也不敢动换。

    贺若渝撒手,兄弟两个一声不吭的绕过他,带着人准备离开,可贺若渝却没就此放过他们, “踹坏我姐姐家的门,你们就不管了?”

    “管,管,得赔。”王济刚跟王济雄两个人一起掏兜,手背上的汗把白布口袋翻出来半截,一共凑了五百块钱,哆哆嗦嗦的放到贺若渝面前。

    贺若渝看都没看一眼。

    王济雄明白他的意思了,拿着钱折回到门口,跟着贺若渝叫,“常姐姐,五百块钱修门够不?不够我再去银行取。”

    虽然隔着一层门,但是常冬龄还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她没吭声,举着刀指了指地上,让他放在那里。

    扔了钱,一群人夹着尾巴走了,贺若渝快走了几步到门前,“姐姐。”

    活了两辈子,常冬龄第一次遇上这种想都没想过的事。她神经一松,手跟着软,菜刀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险些剁了脚,一屁股坐在地上。

    午后的阳光从背后打在贺若渝身上,背光的剪影,阴影下的轮廓惊艳的皆不经意,“姐姐还好吗?”

    常冬龄喘着粗气,不答反问,“你是不是跟他们认识?”

    “嗯。”贺若渝没有否认,“他们两兄弟跟我们公司有一些业务往来,目前在竞标,应该是怕我举报他们,让他们的标书黄了。”

    常冬龄猛地抬头,咬牙切齿,“那你也要举报!”

    贺若渝被她突如其来的震怒吓了一下,随即淡淡笑道,“好。”

    常冬龄在地上坐了很久,屁股蛋子下面的瓷砖都坐热乎了,腿还软着站不起来,“贺若渝,这件事,你别跟我哥他们说行吗?我怕他们担心我。”

    “好。”贺若渝应道,“这是我跟姐姐的小秘密。”

    保镖是王济刚和王济雄从常去的夜总会租来的,本想着找回面子,没成想面子没找回来,里子也丢尽了。

    上车后王济雄点了根烟,“我就说上次在凯宾斯基碰到的是他吧!”

    王济刚难受的快咬舌自尽了,“他家不是在南边吗?怎么跑胡同里来了?”

    王济雄狠狠的嘬了一口,不甘中带着羡慕,羡慕中带着仰望,“听人说是弄上房地产了,估摸着跟这事有关吧。”

    常瑞今天卖豆腐去的晚,老主顾以为他不来,想吃的都提前买好了,到他打道回府时豆腐还剩了半车,扔了可惜了的,他给自己家留了点,剩下的就送给街坊邻居吃。

    回到家时,他傻眼了。铝合金门凹进去一大块,门上的玻璃碎了满地碴子,常瑞脑瓜子嗡嗡的,第一反应扯着嗓子喊,“小九儿!”

    一嗓子嚷出来了两个人,常冬龄从屋里跑出来,贺若渝推开了东厢房的门。

    “常……”

    “哥……”

    常冬龄跟贺若渝同时开口,俩人只说瞒着她哥,却没仔细没对过词,一张嘴互相怕说漏嘴,蹦完了一个字全都不说话了。

    常瑞急的脑瓜子血往回流,手一滑按动了车铃,叮叮当当的吵得心慌,“看着我干嘛啊?我脸上写字儿了啊?说话啊!”

    常冬龄深吸了一口吸,胡编乱造,“那个……刚有个骑三蹦子的,喝多了,撞咱家门上了!”

    “啥?!”常瑞瞠目结舌,仿佛听了天方夜谭,回过身看了一眼完好无损的影壁,“他咋没撞影壁上?”

    “我也不知道,我醒的时候,就看见他已经撞门上了!”常冬龄生攒,一点逻辑都没有,满嘴胡吣。

    “那老头儿人呢?”

    “贺若渝给送医院去了。”常冬龄指着东厢房,大哥刚一转头过去,常冬龄立刻对着他龇牙咧嘴的打暗示,让他给兜着底。

    撒个谎好像击鼓传花,本来松松散散斜倚在房门上的贺若渝立正站好,“是啊。”

    常冬龄害怕他哥还要在那个不存在的老头上深究,拉开门跑出去,把地上的钱捡起来,“哥,那老头儿给的钱,你数数。”

    一共五张票,有啥可数的,常瑞接过钱,“这老头儿都把门撞成这样了,脑子没撞坏了?还能知道给拿钱?”

    “就是撞坏了,要不哪能给这么些大钞,哥你赶紧收起来,好去修门!”常冬龄生怕哥哥再问下去她就要露馅了,把话题生生给掰走,“哥,求求你,跟我去卖早点去吧!”

    又输钱又修门又卖早点,常瑞让他家妹子指使的五迷三道的,“我也没说我不去啊。”

    常冬龄指着他的三轮车,“那哥你这不是……”

    “噢,我这不是想着做都做了,不卖可惜了么,顺道也是去跟老主顾们说一声儿,以后不过去卖了。”常瑞跨下三轮车,“你说的在理,好些人他在你这买习惯了,我这乍一下不去了,好歹跟人家说一声,以后该上哪买上哪买,别耽误了人家想吃豆腐的。”

    等到晚上,常越回来,看见破门也免不了一顿问。

    常冬龄知道自己那瞎话编的没水准,巴巴的看着贺若渝,指望着他能说两句帮帮自己。

    贺若渝眼观鼻,鼻观口,放下碗筷,分析道,“其实这并不在于老头儿跟三蹦子,而是住平房太危险了。大家日不闭户,今天是老头,万一明天是黑.帮呢?”

    现在香港警匪片正流行,说起黑.帮,眼前好像立刻就有影儿。

    “没错儿。”常越表示肯定,“小鹤儿说的没毛病,现在可不比过去,确实得加点小心。”

    话题拐来拐去,就说到了买楼房身上,毕竟是自己求着贺若渝把话题拐走的,常冬龄打心底里认栽,聊买房又聊了一宿,比聊“开三蹦子的老头儿”轻省不了多少。

    早点摊儿有了大哥帮忙,常冬龄就明白什么叫甩手掌柜了,豆子不用她磨,大哥那么多年的经验,磨的豆子渣少浆多,比她强多了。三轮车也不用她骑,大哥骑的比她稳当,满满两大桶豆浆,一滴都不会洒出来。

    要不是大哥嘴笨不会招待客人,常冬龄都觉得不用自己出马了。

    他们这早点摊儿多数靠的是大厦里面上班的人养活,因此周末人要比平时少一半都不止,清闲了几天的常冬龄赶上一个礼拜六,上架了她的新产品——包子。

    第一天做的不多,拢共四十个,卖的精光,常冬龄逮着熟客问,只得到了俩字,挺香。

    主顾不是大文豪,不能洋洋洒洒的写出千八百字散文,可就是这简单的俩字,常冬龄就全明白了,她这小一个月的功夫没白下。

    常冬龄心满意足,一路摇头晃脑的骑回家,今天她跟大哥骑了两辆三轮车,不能并排走,只能一前一后。

    离胡同还有大老远的就听见哪来的试话筒音,“喂”“喂”的带着回声从嘈杂的喇叭里传出来,时不时还有几声尖锐的长音刺耳。本来以为是附近什么商场开业搞活动,直到常冬龄进院,看见自家当院摆着俩大黑音响,几根又粗又黑的线缠着话筒,好些人踩在线上走来走去。

    满院的喜字跟红绸缎映红了天。

    走错了?常冬龄跨下三轮,倒退了两步看看门牌号,没错啊。

    常冬龄扭头看了一眼她哥,“你要结婚了?”

    “你给我找个媳妇儿啊?”常瑞笑着杵了一下她脑门,“今儿是长广哥结婚,说好的回院儿里办,你忘了?”

    常冬龄“哎呦”拍了大腿,这么大个事,她愣是给忘的爪干毛净。

    这个年代,但凡自家地方够大的,都不兴上外头办酒席,嫌去外头劳民伤财。本来二婶子想等新房装修完在新房里头办,又怕新娘子等不及,可总不好在租来的地儿办,就跟他们家商量在这办,大哥二话不说就给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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