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醒了，你就这么不高兴吗？”
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再一次出现，清脆悦耳，是那种听了能让耳朵怀孕的声音。
可是白玖听了，内心因为有些诧异。
因为……
这是她的声音。
“可能吧，不怎么高兴。”白玖淡淡地应了一声。
突然，眼前浮现出一个面容姣好美丽的女子，一身红色丝绸制睡衣。
似是虚影，却又无比真实。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玖面无表情地看着女子，淡淡出声。
女子满脸玩世不恭，嘴角邪魅地一勾，声音还有些刚睡醒的鼻音。
白玖盯着眼前的女子，要不是性格不同，一个冷漠着没有表情，一个坏笑着满脸邪魅。白玖就真的分不清，自己和眼前的少女，有什么区别了。
相貌相同，声音相同，唯独记忆和性格大不相同。
白玖记得，她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对自己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似乎是这样的，她还说，自己叫白玖，不过为了方便区分，可以唤她为白羽……
“我想干什么？”女子缓缓地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眼角狂放不羁地上扬，却开始轻柔地为白玖梳理发型。
“亲爱的，我当然是苏醒过来帮你了。”白羽红唇一勾，略带欣赏的眼神扫过白玖的全身。
“亲爱的，好久不见，那么……你变强了吗？”
白玖没有不耐烦，反而绕有兴趣地道：“试试不就知道？”
白羽顿了顿，随后摇了摇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亲爱的，我没理由伤你，也不想伤你。”
又是这句话。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白玖叹了一口气，任由着白羽打扮自己。
镜中景象，诡谲地违和，又莫名的融洽。
“亲爱的，你真漂亮。”白羽惊叹一声，将梳子放下，然后轻触着白玖白皙细腻的皮肤。
注视镜子中的白羽良久，白玖这才反应过来，她和白羽还有最明显的不同点——瞳色。
白玖的瞳孔是黑色的，若是顺着光，你或许还能隐隐约约发现，其中有些淡蓝色的光泽。不过很难察觉。
而白羽的瞳色……是纯正的红色。嗜血的深红。如深不见底的深渊，让人畏惧。
拥有红色瞳孔的她是人吗？
当然是的，只不过，她杀的人已经数不清了。
“还是一样，两个选择。第一，这样安逸的生活。第二，继续变强。”
白玖第一次除外，每一次都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者。
可是这一次，她犹豫了，犹豫了很久。
这种感觉让她疑惑不已，似乎是不舍，不舍一个人，顾夜辰。
白羽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然后开口道：“亲爱的，你竟然舍不得一个男子？”
语气平仄，没有失望，没有吃惊。
“你究竟舍不得谁？”
白玖摇摇头。
她不知道。
白羽满脸玩味，红唇轻启：“哦？能让我家白玖动心的，是谁呢？呵，区区一凡人，顾……”
夜辰二字还没有出口，白羽直接怔住了。
“顾夜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