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袁世恒坐了下来冷冷地看着老候正准备开口提问的时候老候翘起了二郎腿有些轻蔑地先开口道:“看来你是这里的负责人吧?今天你的手下把我抓进来是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我希望你要特别注意尽快放我出去不然你会很麻烦。”
袁世恒没有想到老候会如此镇定还先发制人威胁起自己来了这让他有点错觉是不是这个人和自己的身份应该调个个呢?
对于审讯对象袁世恒以前在中统见得多了有些人一进来就心里崩溃全盘招供;有些人一进来先是态度坚定但是在一些诱惑和威胁之下慢慢改变了态度招供;当然还有些人确实是硬骨头始终什么也不说甚至根本不怕死亡的威胁。
但是向今天这位已经人赃并获的犯人居然还口气很大毫不畏惧甚至反而威胁自己这样的犯人袁世恒还是第一次见到。
不过袁世恒可不会被老候的这种态度所吓倒他无所谓地笑了笑慢吞吞地坐到审讯桌后然后说道:“侯先生你觉得现在的这种状况你已经到了这里说几句大话有多少意义呢?我不知道你到底有多么大的底气来说这些没有多少意义的话但是你这样的装腔作势真的就对于你的处境有帮助吗?我不这样认为。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才是你唯一的出路。”
老候也笑了起来用手指掸了掸自己裤子上的灰尘不屑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我就要保持沉默了因为你还不够资格知道我的真实身份。而且我相信你背后的人或者说你的上峰也肯定不愿意你知道我的身份不信的话我建议你去问问你的上峰再来问我。”
孔宪峰这个时候有些按捺不住了直接呵斥道:“姓候的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这里可是皇军直接管理的部门专门负责侦缉那些反日分子和反日组织。我劝你老实说出我们需要知道的任何事情不然的话你永远也走不出这间屋子!说!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的上线是谁下线是谁?这部电台到底是要交给谁?”
老候轻蔑地一哼根本不再说话而是很平静地坐在椅子上仿佛像是没有听到一样。
袁世恒这个时候慢慢地站起来盯着老候说道:“侯先生我的这个手下脾气有点不好我也没办法制止他发怒。其实我是你的话可能会有些后悔因为你的不谨慎电台已经被截获也导致了自己暴露。再说多少借口来狡辩都是无意义的因为我们可以肯定你是某个反日组织的成员不然怎么会有电台在手上?我可以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希望你能说出实话。不然的话我的手下可就没有窝这么好说话了!”
老候装出一副思索的样子这让袁世恒心中更是得意因为在他看来这个姓候的其实是没有多少借口可以进行狡辩了。要么这个姓候的坚不吐实闭口不言然后用意志来与酷刑进行对抗。要么就是知道实在是无法狡辩而最终老老实实交代。
既然这个候友伯开始露出思考的表情那么说明对方在心中正在评估目前的处境好选择一个最适合的应对方案。
袁世恒并不着急他看候友伯就像看一只落入猫手里的老鼠一样进行无谓的挣扎但是最后依然会发现没有任何的出路。
老候沉默了好一会以后最终慢吞吞地开口了:“既然你们对我的真实身份那么感兴趣那么我可以说但是我要求只能由你们这个机构的最高负责人一个人听其他无关人员都要退出这间房间他们不能知晓!”
孔宪峰猛拍一下桌子将身体撑起来骂道:“姓候的你这是蹬鼻子上脸啊!别给脸不要脸!”
袁世恒立即伸出手来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了孔宪峰的发飙说道:“好了宪峰既然侯先生愿意说我们应该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听听侯先生的答案。”
其实对于老候的这个要求袁世恒倒觉得是老候最后一个强行挽回面子的借口。而他很肯定这个候友伯要开口了因此他愿意满足对方一个无足轻重的要求来给对方一个心理安慰好让对方给自己一个开口交代的借口。
袁世恒的发话让孔宪峰无法反对他只能狠狠地盯了老候一眼走出了审讯室并关上了门。
袁世恒这个时候淡淡地说道:“侯先生你的要求我已经满足了现在你可以说了吧?”
老候这才慢慢地说道:“其实答案很简单我的真实身份是上海横田株式会社祝石头城的办事处经理。这部电台是我和上海方面进行联络的工具而已。本来我不想说出这个身份但是既然你们坚持要知道我只能说出来了。”
袁世恒心里一阵怒气在慢慢地升起他觉得候友伯在戏弄自己一个日本人的商号这样的身份有这么需要保密吗?而且按照候友伯的这个说法袁世恒也不相信一个商业机构会用到电台这样的通讯设备来进行相互联络。
他的脸色一变恶狠狠地盯着老候说道:“姓候的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你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答案想做什么?你觉得你说的这种谎话能让人信服?什么横田株式会社?你有什么方法来证明你是为这个商号服务的人员?一个被杜撰出来日本商号居然能用到电台来进行联络?你当我是一个容易被欺骗的傻瓜?如果你再不说出实话我只能把你交给我的手下了他们的手段一定能‘劝说’你说出实话的!”
老候双手一摊说道:“既然你不相信我说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说的句句是实话至于你相不相信那就是我没有办法控制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横田株式会社是真实存在于上海的也是受到皇军保护的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