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是时候的刮起一阵清风,温良只觉遍体生寒,冷进了骨子里。
可还没待他细问,就见着云倾浅变了些脸色。
屋里也莫名多了些压力。
云倾浅鼻尖闪过一道熟悉的气味,一时间失了心神,手指险些没将一头青丝连根扯了下来。
“云姑娘这是怎么了?”温良看着云倾浅恍神的样子,忍不住上前伸手要拉云倾浅的手腕。
这天气本有些燥热,云倾浅向来率性而为,自然不可能像这里的女子一样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穿得也有些单薄。
若是温良握住了那手腕,便也直接贴着云倾浅的皮肤了。
可温良上前了两步,顿时停住了。
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一道杀气,赤裸裸的刺在温良的身上,只待温良再动上一步——
温良不怀疑那杀气的主人会动手杀了自己。
“好了!温良公子还请出去吧,若有事,明日再说。”云倾浅说道,伸手理了下她那一头青丝,起身吹灭了烛火。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来,空气中发出清脆的两声,床上的床幔也被慢慢放了下来。
小厮急得直跳脚,他这才得知主子的病是可以治的,自然心急得很,巴不得要马上治了才好。
温良摇摇头,伸手拉住小童的胳膊,连带着小童一起出去了。
“下来吧!那么明显,你是怕别人发现不了你?”云倾浅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子,没好气的对着屋顶翻了个白眼。
屋顶上的人似乎有些乱了心神,一不小心打了滑,摔下来一块瓦片。
好在四下无人,加上这群人确信云倾浅没有能力翻身,所以并没有派人看着这里,也就无人注意到这里的声音。
“还不下来?”云倾浅嘀咕了一声,伸手将自己手上的铁镣卸了下来,瞬间跳出窗外。
外面分明是没有人的,漆黑的夜里,一切似乎都是幻觉。
云倾浅挑了挑眉,向后退了两步,直接伸手在一边的廊柱后揪出来一人。
不是不知道被抓去哪里的慕修寒还会是谁?
“浅浅——”慕修寒似乎没想到会被云倾浅抓住,呆呆愣愣的样子瞬间让云倾浅低笑起来。
这个木头脑袋,实力又精进了不少,若不是闻得见他身上那浅浅的香气,她还真察觉不到这个家伙在这里。
“什么时候逃出来的。”云倾浅揪着慕修寒的衣衫,将人拖回了屋子里。
慕修寒身上的伤口似乎不少。
云倾浅拽着慕修寒的衣服,心里面大抵也是有了个数。
这家伙衣衫破损的程度不小,很多地方还带着些湿润的血气,想必是逃出来找自己的时候弄伤的。
这个木头脑袋!
云倾浅皱着眉头,这人就不知道直接逃走吗?她又不是没有办法自己逃出来。
“昨天。”慕修寒的声音有些嘶哑,长时间没有饮水与进食让他的嗓子受了不少罪。
“你找到我之后居然没带我走?”云倾浅偏过头笑了一下。
慕修寒摇摇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被云倾浅一系列的动作弄了个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