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陈夫人继续在这个房间之中呆些时日,只怕到时腹中的孩子只会成为死胎。”云倾浅冷声道。
“什么?!”陈德一脸震惊,陈夫人此时脸色已经煞白,嘴唇颤抖着,眼眶都蓄上了泪水。
云倾浅偏了偏头“侍郎大人,叫人将这些花都搬出去吧。”
陈德反应过来赶忙喊来人将花都搬了出去,云倾浅拉过陈夫人的手替她把了一下脉,随后才道:“索性现在中毒并不是很深,胎儿还有的救。”
陈德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紧紧抓着陈夫人的手沉声问道:“还请云姑娘救救我的母亲和孩子,我陈德必当结草衔环已报,日后但有所吩咐刀山火海再所不辞!”
云倾浅摆摆手“没那么严重,我开两幅方子,每日里按时给老夫人和陈夫人服用便好,至于这檀香,却是万万不可再燃了。”
“是!”陈德压抑着激动的道。
出了陈府,云倾浅坐在马车上想着方才的事,她给的提示已经足够多,只希望那陈德不是个蠢人,否则这一次她救了老夫人和他妻子腹中的胎儿,可没办法救第二次。
定王的腿疾,陈德母亲的疾病,这两种完全不同的病症却让总让她觉得这之间有所关联,抬手揉了揉眉心,云倾浅暗叹一声,心头笼罩上一层阴霾。
整个上京都像是一盘棋,朝中每个人都是棋子,而下棋之人到现在都没有露面。
第二日一早,云倾浅就带着皎月前往定王府,定王依旧是坐在小亭之中,手中抓着一把鱼食有一下没一下的往塘中撒着,激起一片赤红锦鲤争相抢夺,水花四溅。
她才刚刚踏进院中亭中之人就像是心有所感一般转过头来,见到她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亮,随即快速隐去。
老管家给她看了茶之后便笑眯眯的退了下去,云倾浅看了看定王的脸色,发现比之前似乎好上些许了,满意的点点头“不错,恢复的很好。”
定王冷着脸看着她“这几****去哪了。”
云倾浅浅啜一口茶水漫不经心的道:“你这病又不需要我时时看顾着,你管我去哪?”
定王垂下眼眸“本王听说大哥和你关系很是不错?”
云倾浅放下茶杯翻了个白眼“你闲的没事不如多锻炼锻炼,还有空听这些闲话。”
“你和他关系很亲近?”定王仍旧咬死了这个问题不放松。
云倾浅奇怪的看他一眼,蹙蹙眉“这不是你应该关心的吧?”她真的很讨厌非亲近之人对她的事情问东问西。
定王沉默,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后没再说话,自顾推着轮椅出了亭子,云倾浅不紧不慢的跟在他身后进了屋子当中。
招来皎月取出银针开始针灸,半个时辰的针灸加上一个时辰的药浴耗费了她绝大多数的精力,一番折腾完已经到了晌午时分。
定王已经泡好了药浴,穿了一身白色宽袍披散着头发从房中走出来,见到云倾浅还未走开口问道:“要留在这里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