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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都是经验主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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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零四章都是经验主义者

    最早的文学作品其实就是由简单的故事衍生而成的只是在配上足够优美的文字之后就变成了脍炙人口的文学篇章。

    只要看看《诗经》就会明白最早的文学表述多么的苍白无力如果去掉那些美丽的隽永的文字故事的核心往往很简单通过文字描述环境渲染之后它就美的不可方物。

    陶渊明的作品自然是美丽的这种故事不但对后世人有杀伤力对于司马迁这样的古人更具有杀伤力。

    他不是一个矫揉造作的人在听完云琅把《桃花源记》讲述了一遍之后钦佩的拱拱手就继续吃自己的黄馍馍。

    他觉得云琅刚才特意编造了一个美丽的故事来反击他所以很佩服云琅的才情却并不在意。

    父亲睡得很是香甜尤其是被困在槛车里几天之后第一次得以放松身体应该有一个好的睡眠。

    监牢里慢慢的变黑黑夜无可避免的来临了司马迁放下手里的竹简揉揉昏花的眼睛有些羡慕的瞅着灯火通明的云琅居住的那间牢房。

    需要记录的事件太多而每日里太阳落山的时间又太早这让他不能尽兴的记录那些装在脑袋里的故事。

    “为什么不去问对面的少年人要一盏灯?”司马谈从睡梦中醒来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很自然的问儿子。

    司马迁不解的看着父亲道:“您以前说……”

    “骨气是吧?”

    “对啊!”

    “那是在你不了解骨气是什么东西的时候培育你有一种高尚骨气的说辞。

    现在你早就知道了什么才是真正的骨气那么你就该知道向着目标坚持不懈的努力才是你真正表达骨气的一种方式。

    借一盏灯完成你想要记录的愿望这并不损伤你的骨气应该是一种通便不是屈辱。”

    “可是孩儿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人他对我们好的有些过分。”

    司马谈无声的笑道:“不喜欢别人对你好是个什么想法?难道说你觉得别人如果处处为难你才是一种正常的事情?”

    “也不是这样就是孩儿不喜欢看他那张脸或者说是孩儿一点都不喜欢他那双泛着贼光的眼睛。”

    司马谈无奈的摇摇头冲着云琅居住的牢房高声道:“少年人能给我们一盏油灯吗?”

    云琅迅速的拉开遮盖监牢的帷幕笑着将一盏刚刚加满油的油灯推了过来一同推过来的还有两支蜡烛。

    “请用不够了再说我再去问狱卒要。”

    司马迁取过油灯跟蜡烛见云琅一副好像很想跟他说话的样子就连忙道:“你也在槛车里困了三天好好地睡一觉吧。”

    见司马迁不愿意跟他多说话云琅只好遗憾的重新拉上帷幕躺在柔软的锦榻上假寐。

    说实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司马迁这事他曾经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遍他甚至设计好了见面时的仪表跟穿着甚至构思好了要说的第一句话。

    他相信那该是一场极为美丽的邂逅应该是一场现代人与古代历史进行一场真正交流的开端。

    结果事情并不那么美好司马迁是一个冷峻的人他似乎不习惯跟陌生人进行一场深入的交谈。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牛不饮水不能强按头。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了。

    司马谈的囚牢空荡荡的他们父子都不在云琅有些莫名的心慌。

    “牢头牢头我对面住的那父子俩哪里去了?”

    早就被张连他们喂饱了的牢头满脸堆笑的道:“太史令司马谈今日过堂他儿子跟着过去了。”

    云琅瞅了一眼司马谈父子留下的行礼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问道。

    “我什么时候过堂?”

    牢头惊讶的道:“您不用过堂小人接到的文书就是关押您六十天除此再无别的惩罚。”

    “你知道对面那个老头犯了什么罪过?不会被施以腐刑吧?”

    牢头瞪大了眼睛道:“那老头不过是被陛下说了一句尸位其上算不得大罪过怎么可能会被施以腐刑?”

    话说完见云琅似乎非常的失望就压低嗓门道:“这老头只是一个太史令在朝中并没有过多的关节如果司马想要让这个老头被施以腐刑并不是没有办法。”

    云琅被牢头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道:“谁想要那个被人阉掉了?就是随口问问。”

    牢头依旧腆这着脸:“牢里面也有两个被施以腐刑的人如果司马好奇小人可以安排只是一个下体伤口已经溃烂了腥臭难闻另一个似乎好些这些天插上麦秆之后已经能撒尿了就是总尿床……”

    云琅差点捂上耳朵怔怔的看着牢头把那些恶心的话说完吃力朝牢头摆摆手就坐在桌子后面准备写点东西六十天不在家家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

    比如围墙还需要继续加高这些泥水活一定要在上冻之前干完。

    比如家里的蚕丝绢帛就要开始售卖了刘婆想要高价的想法不错云琅还是觉得先落下一个朴实的名头再说。

    家里的鸡鸭鹅不能再多了连续饲养了这么多的家禽两年他很担心会因为污染的原因从而产生鸡瘟。

    如果产生了鸡瘟对上林苑刚刚兴起的家禽饲养业会形成致命的破坏。

    不仅仅不能继续增加家禽养殖这时候还应该逐渐淘汰一部分的成年鸡以产蛋量为指标开始培育云氏的第二代鸡雏。

    只有不断地改良家禽的种类存活率才会变高。

    最让云琅担忧的不是家里会不会因为群龙无首从而出现一些麻烦产生一些损失。

    而是那座堆满骷髅的陵卫军营……

    要交代的事情太多云琅不知不觉的就写了十几斤重的竹简对于竹简的笨重云琅几乎已经习惯了。

    快到中午的时候司马谈在司马迁的搀扶下回到了牢房司马谈的手有些颤抖……司马迁似乎刚刚哭过两只眼睛红彤彤的。

    这是必须的进入中尉府不论有没有罪责先挨一顿杀威棒是必须的即便司马谈是太史令也逃脱不了这一关。

    司马谈扶着牢房门对云琅笑道:“小郎手里还有没有酒?”

    脊杖十下这是必须的也是一个基数司马谈是太史令已经被从轻处罚了依旧挨了十下板子。

    这一次司马谈要酒不是为了喝而是用酒来清洗被殴打的红肿一片的脊背据说这样做能迅速的消肿。

    这也不知道是哪一家的无稽之谈已经被棍棒打的肿起来的后背在被酒浆清洗之后红肿的更加明显了。

    司马迁眼看着父亲的脊背肿胀起来了不但不忧虑反而欢喜的对父亲道:“淤血快要出来了耶耶再忍一下等到肿的再大一些孩儿就用铁针刺血把所有的淤血都给放出来孩儿在楚地见人施行过很有效果。”

    云琅忍不住出言道:“这时候难道不应该用冰水清洗伤口之后再用冰水里捞出来的手帕覆盖红肿之处吗?”

    司马迁鄙夷的看了云琅一眼道:“我见过……”

    这就是明显的拒绝了帮助云琅无奈的摇摇头坐在司马谈的对面眼睁睁的看着他背上的红肿部位最后青紫色眼睁睁的看着司马迁随便找了一根铁针就挑开了他父亲背后的皮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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