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西里耶南郊机场。
说是机场其实就是一片开阔地。
在萨达姆时期这里不止是一座机场还是一处能够容纳上百架战斗机与数千名官兵的空军基地。
两伊战争期间部署在该地的战斗机撑起了伊拉克的半边天空。
可惜的是这座空军基地在海湾战争中被联军炸成了废墟数十架部署在此的战斗机被炸毁在地面上。
因为位于“禁飞区”内所以该机场在海湾战争之后始终没有回复正常。
等到萨达姆被推翻伊拉克民选政府成立因为很多基础设施无法修复所以该机场被彻底废弃。
保存至今的只有那座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倒塌的塔楼。
随着轰鸣声两架沙特皇家空军的f-15sa从机场上空掠过。
有这个必要?
简直是耀武扬威!
只不过也没什么坏处。
“栋哥来了。”汪昊天提醒了仰望天空的王栋。
远处一辆顶上系着一根白布条的“悍马”军车开了过来车上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是司机。
谢初越、张子岚与雷东走了过来。
与王栋一样他们穿的是没有任何国别标志的沙漠迷彩服戴着墨镜与大沿帽标准的雇佣兵装扮。
其实他们携带的枪械就是最显眼的身份标志。
df8smg一把是加长重枪管的狙击型另外两把是普通枪管的突击型并非伊拉克政府军的制式装备。
王栋没有携带df8smg只带了一把df6pdw。
“悍马”军车开到m1a1主战坦克前面才停下后排的两个人下车一个少将、一个少校。
两人带了佩枪不过没有携带自动武器。
司机没有下车而且司机也没携带自动武器。
看了眼面前的主战坦克那名少将叹了口气。
这是一辆伊拉克政府军的坦克而且炮塔正面上的标志表明属于总理卫队附近一字排开的十几辆坦克也有这个标志。
没错这就是拉扎克警卫部队的坦克。
十多天前罗清回到巴士来之后立即去找到了拉扎克要求拉扎克马上派军队去支援纳西里耶。
可惜的是拉扎克没有答应。
大概是担心罗清会乱来拉扎克还派了几名卫兵盯着她。
虽然打算只身返回纳西里耶但是罗清知道能够帮助王栋的不是她而是一支强大的援军。
此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罗清处理。
这就是陆续有受了重伤的行动人员来到巴士拉需要有人联系医院以及安排飞机把伤员送往沙特。
其他人都在前线只有罗清能负责此事。
在罗清的安排下上百名重伤员得到了及时救治伤势较为严重的几十名行动人员都及时送回了沙特。
如果罗清没在巴士拉肯定会有不少行动人员伤重身亡。
直到三天前在巴基斯坦援助的jf-17投入战斗之后拉扎克才下定决心。
接下来组织兵力花了一天时间。
等到罗清带着拉扎克的警卫部队赶过来的时候围攻纳西里耶的叛军已被击溃残余部队退守南郊机场。
警卫部队也就几百人不过有十几辆m1a1主战坦克。
正是这支警卫部队的到来让叛军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迫使贾尼尼少将在半个小时前做出了投降决定。
没错那名少将就是贾尼尼。
在他走过来的时候站在坦克后面的纳尼杰尔迎了上去。
两人认识没什么好多说的。
在贾尼尼点头之后随行的少校把象征指挥权的军旗交了出来。
只是纳尼杰尔没亲手接住而是让一名少校参谋出面。
“我的人需要食物、饮水与急救药品希望你能善待战俘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伊拉克人。”
“我会给予他们必要的帮助尽最大努力救治伤员。”
贾尼尼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十多米外的王栋。
虽然王栋也戴着墨镜但是挎在胸前的那把df6pdw还有站在后面的谢初越等人说明了他的身份。
贾尼尼不认识王栋不过肯定认识谢初越与张子岚。
很简单谢初越与张子岚当初在伊拉克培训的特种部队就来自“圣地雄师”旅两人去过“圣地雄师”旅的司令部。
又看了纳尼杰尔一眼贾尼尼朝王栋走了过去。
王栋不想出名不过也没有避让。
走近贾尼尼首先向王栋敬礼。
这让王栋有点惊讶因为他只是一名雇佣兵哪怕纳尼杰尔任命他为参谋长也只是校级军官。
“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王栋军团指挥官。”
“我只是一名普通人。”
“有他们这样的手下还有如此精良的装备败在你手上我并不感到耻辱。”
王栋微微一愣忍不住苦笑了起来。
“只是我得警告你。如果你认为战胜了我就能控制整个伊拉克奴役伊拉克那就大错特错了。”
“将军想多了我不过是一名雇佣兵。”
“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那再好不过。”说着贾尼尼取出了佩枪迟疑了一下才递到王栋面前。
在他拔枪的时候谢初越、张子岚与雷东都握住了斜挎的步枪。
所幸贾尼尼没有给他们开枪的理由。
王栋不大明白的看着贾尼尼来受降的是纳尼杰尔他只是来看热闹的。
“这把枪是在收复摩苏尔之后由赛义德总理赠送给我的。虽然不大舍得但是送给你总比落到拉扎克手上强。”
“将军……”
确实是一把好枪准确说是m1911a1的礼品枪实木枪把上雕刻了一些具有象征意义的图案。
其实将领的佩枪主要起妆饰效果。
贾尼尼态度坚决没有要收回去的意思。
王栋拗不过只好接住递到面前的手枪。
随后贾尼尼才跟随走过来的两名警卫部队官兵离开。
他是这场内战中被政府军俘获的首名叛军将领按照拉扎克的安排他将被直接送往巴士拉。
等待他的将是高级战俘营以及军事法庭。
只是属于他的战争已经结束。
还有在此投降的大约三千名叛军官兵他们将在战俘营呆到内战结束然后以平民身份回到家乡。
换个角度来看这何尝不是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