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西北。
一辆改装过的民用悍马停在谷口堵住了并不宽敞的道路。
发动机没熄火在怠速运行。
车上一名雇佣兵点燃香烟吸了一口后就仰起脑袋。
吸的不是香烟是大麻!
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荒郊野外离拉斯维加斯有一百多公里最近的小镇在三十公里之外沿这条没有铺装的土路走十五公里才能到达公路。
现在是半夜谁会到这里来?
别说人连美洲狮都很少在这附近出没。
再说了同伴就埋伏在十多米外的岩石后面穿的是沙漠迷彩服拿的是安装了微光夜视仪的狙击步枪。
谁在这个时候来峡谷那就是送死!
虽然大麻比不了可卡因与海洛因但是效果很明显。
只吸了几口雇佣兵就进入了恍惚状态。
至于外面发生的事情他根本没注意到。
直到车窗被敲响。
“托尼这才多久……”
他摇下车窗刚转过头来嘴巴就被一根冷冰冰的铁管塞住了。
那是一根安装在手枪上的消声器!
紧接着一个尖锐物体刺入了他的后脑勺。
不是常用的匕首是不太常见的三棱军刺而且是由高强度合金钢打造、专门出口美国的精品。
王栋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雇佣兵的脑袋没让其压上方向盘。
罗清瘪了瘪嘴还耸了下肩膀同时拔出三棱军刺在雇佣兵的衣服上擦掉血迹利索的收了起来。
这把三棱军刺是她从穆沙拉夫的一名手下那要来的。
把尸体拖下来王栋才卸下背负的火箭筒与火箭弹。
十多米外还摆着一具尸体不过没什么大碍。
“嘿你看这是什么?”
王栋抬起头来罗清拿着一把mgl-140榴弹枪!
乖乖!
这可是大杀器啊!
早知道哪需要着像骡子一样背着几十公斤的火箭筒与火箭弹翻山越岭!
“还有吗?”王栋吞了口唾沫。
罗清瘪了瘪嘴挎上塞了几十发榴弹的武装带朝王栋抛了个飞吻然后猫着腰朝峡谷里跑去。
王栋暗自叹了口气只有一把显然轮不到他。
还是老实使用rpg-7火箭筒吧。
此时峡谷里面。
停下脚步后托马斯看了眼手表很不耐烦。
在这个不算大的帐篷里面他已经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遍。
快到凌晨两点了依然没有什么发现。
“你歇歇吧不累吗?”坐在角落里正在用匕首修指甲的雇佣兵说了一句。
托马斯看了他一眼走到了无人机控制站旁边。
那是施奈德斯巴达分队的队长一名在三角洲部队干了十四年五次到伊拉克执行作战部署任务参与过数十次作战行动击毙上百名恐怖份子还多次救助战友获得了十多枚勋章的精英特种兵。
只是托马斯跟他不是一路人。
如果不是伊利斯亲自安排托马斯绝对不会来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更别说深更半夜跟精力旺盛得过头的直男呆在一个帐篷里面。
施奈德是不是直男托马斯不知道不过那身铁板一样的肌肉肯定不讨女人喜欢。
“发现什么了?”
“一样什么都没发现。”操控无人机的是另外一名雇佣兵。
“再飞一遍。”
“不行燃油快用光了无人机得返航。”雇佣兵说出这句话后朝坐在角落里的施奈德看了过去。
他是施奈德的手下轮不到托马斯发号施令。
“今天就到此明天继续。”施奈德收起匕首站了起来。“情报只提到目标人物会在这几天出现没有说是哪一天。”
想到还要在这里呆上一天也许是几天托马斯就有点来火。
只是现在他只能听施奈德的。
那是一架从一千多公里外飞来的mq-9“死神”察打一体无人机与之前在弗拉格斯塔夫附近被击落的那架一模一样。
因为已经飞了十多个小时所以剩下的燃油勉强能让无人机返回基地。
已经损失了一架再丢掉一架的话会有大麻烦。
经济损失还是次要的伊利斯也不差钱关键是无法向军方交差因为这是靠私人关系从军方借来的无人机。
“放心吧有我们在他跑不掉。”施奈德走过来在托马斯的肩膀上拍了两下。
托马斯叹了口气才说道:“我去睡觉明天吃午饭前不要来叫我。”
其实托马斯并不担心目标人物跑掉而是有点想家想念新婚妻子或者说是担心新婚妻子会耐不住寂寞。
他不是军人只是一名文科出身的秘书因为能力出众而受到伊利斯重用。
一个月前他才跟在好莱坞拍了几部b级片算得上小有名气的妻子结婚。
如果不是这当子烂事他现在应该在爱琴海某座小岛的沙滩上沐浴着皎洁的月光跟妻子进行造人运动。
想到那具凸凹有致、玲珑剔透的胴体托马斯就感到浑身燥热。
f u c k!
这是极度疲惫产生的生理反应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扯开衬衣上面的几颗扣子托马斯走出了帐篷。
“轰——”
听到爆炸声之前托马斯看到了西北方向上升起来的火球。
“趴下!”
托马斯根本没有反应过来被冲出来的施奈德撞上他才趴到地上。
“轰、轰、轰……”
爆炸接二连三的发生而且是在营地里面。
托马斯抬头一看集中停放的车辆有好几部被打爆了。
“哒哒哒……”
“哒哒哒……”
……
枪声骤然响起营地里的雇佣兵在开枪袭击营地的敌人也在开枪。
“起来跟着我!”
托马斯仍然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他已经瞢了觉得这不是真实的是在做梦还是很快就会醒来的噩梦。
施奈德没管那么多把托马斯拽了起来还推了一把。
“轰——”
爆炸再次发生是托马斯身后的帐篷。
“轰、轰、轰……”
爆炸来自四面八方峡谷顿时变成了血火炼狱。
“轰——”
在最猛烈的爆炸发生时托马斯感到自己离开了地面在空中飞行。
难道这真的是在做梦?
从空中落下重重的砸在地面上感觉到剧痛的时候托马斯没有从梦中醒来而是昏了过去。